警察的到來讓秦皓天的神色再次變得猙獰起來,臉上充滿了怨毒的猙笑。
其實他很清楚,即便警察將夏天抓走,最終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但他的目的卻是達到了。
既試探出了夏天的深淺,也為對方找了一個仇人。
他將目光落在一個人的身上。
那是跟在警察身邊的一名老者。
正是張偉業。
“不許動。”
“舉起手來。”
一群警察衝了進來,將夏天團團圍住。
隨後進來一位身形高大魁梧的中年,帶著一身正氣。
他用淩厲的眼神在四周掃來掃去,尤其看到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中年時,不由眼皮一跳。
旋即,他也看到了仍然昏死在地上的中年婦女,當即眉頭大皺。
“我們接到報案,有人在這打架鬥毆,連續造成人員重傷,情節十分惡劣。”
這句話是說給夏天聽的。
說罷之後,他轉身看向身旁的張偉業,正色道,“張先生,就是他重傷您的兒子和保鏢麼?”
“就是他!”
張偉業麵色陰沉,眼神陰騭。
“他不僅將我兒子致殘,還把我的保鏢重傷,羅隊長,這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你讓大家一定要小心。”
聞言。
羅隊長的嘴角微不可查一抽。
從他個人的內心而言,對張偉業沒什麼好感。
當接到報警電話之後,趕來看到那些被打成死狗的保鏢時,羅隊長恨不得拍手叫好。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張偉業父子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奈何對方有錢有勢,做事不留把柄,很難抓住他的犯罪證據。
否則的話,他怎麼還能逍遙到現在。
以前張宏玩弄和強迫女性的事情,羅隊長不是沒有抓過。
可架不住張偉業向那些受害女性家屬砸錢,到最後大多都是私下解決,不了了之。
至於張偉業本人,一個混黑的出身,如今洗白,表麵上更是有名的企業家。
想要動他,亦是難上加難。
而現在,這個老狐狸更是經常鑽法律空子,背後沒少讓警察為他背黑鍋。
此刻更是如此,明擺著扣帽子。
想到這裏,羅隊長揮揮手,“全部帶走。”
說罷,看向張偉業,“張先生,你也跟我們一趟,協助調查。”
“那是應該的。”
張偉業很痛快的點了點頭,但一雙眼睛卻仍然在盯著夏天,眼中閃現一抹冷意。
夏天沒有反抗,也未辯解,甚至製止了柳清清和秦嶺站出來。
在此期間,他沒有說一句話。
幹警們的動作很快,也就幾分鍾左右,將所有相關人員全都帶離現場。
事實上,這件案子終究不會有什麼結果。
雙方各有理據,都認為是對方的錯。
哪怕是將人重傷的夏天,也是被動還擊出手。
張偉業想要利用影響力施壓,結果警方根本不吃這一套。
相反,當他還在做筆錄協助調查的時候,卻得知一個消息。
夏天竟然先他一步離開了警局。
這讓張偉業臉色鐵青的同時,心中生出了深深的忌憚。
但這份忌憚,很快被如潮的殺意所取代。
望著麵前做筆錄的幾名幹警,張偉業的嘴角忽地扯出一抹冷意。
……
晚。
十二點。
繁星點點,夜色如水。
如今已是十月中旬,夜風吹拂之下,伴隨著絲絲涼意。
夏天走在街上,有些疑惑不定。
扭頭望去,在他身後二十多米距離,柳清清與秦嶺相互挽著秀臂,不知在低聲說著什麼。
同時偶爾也會抬眼瞟過夏天的後背,那種目光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的聽力極好,可距離這麼遠,又是背風,隻能隱隱約約聽到兩女似乎在談論著關於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