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我才不怕呢。”
善妙音強自辯解，可惜語氣有些發虛，趕忙轉移話題，“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回青海啊，今天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做，去接方向放學，帶著她和伊諾吃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戈乾知道的話，他也許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
夏天歎了一口氣，“戈乾肯定會知道……柳河山肯定會想辦法讓戈乾知道是我做的。”
還有一句話，夏天未說出。
他並沒有處理夏銘的屍體。
死人花這種刑罰，雖然見到的人不多，但總能推測出來。
這時，善妙音道，“也許，你可以趁機挑撥柳河山與戈乾的矛盾。”
夏天沉默著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
他神色凝重道，“也許會適得其反，他會對我身邊的人出手。”
“他有這個膽子麼？”
善妙音不屑撇撇嘴，“他若敢對普通人出手，我師傅就饒不了他。”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夏天望來，“他或許不敢對普通人出手，但是卻敢對我的手下出手，畢竟，我是先對他的手下出手的。”
善妙音一愣，“你的手下……”
“雷霆，姚曦。”夏天吐出兩個字，“在外人眼中，他們不就是我的手下嗎，而且並不是普通人。”
善妙音怔然，黛眉蹙起，猛然一想，臉色微變，“也就是說，這是一個陽謀，柳河山的陽謀，他利用了你對夏銘的仇恨，你也心甘情願跳進來，他這樣做……”
夏天接話，“無非是進一步加深我與戈乾之間的矛盾與仇恨，然後一步一步演化，最終讓我們變得不死不休，到了那個時候，對於戈乾而言，你師傅立下的規矩，或許就困不住他了。”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
未說完，自行止住了。
夏天給出了答案，“我說過，無論怎樣的陰謀詭計，夏銘這個老賊，我一定要殺！”
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讓雷霆和姚曦，小心小心再小心，甚至讓他們去外界躲上一陣子。
……
京城。
歸山陵園。
一名帶著麵具的黑衣女子，負手在密林之中穿行。
罪九等五名中年女子，則是如同護衛一般，緊隨身周。
沒有人說話。
可若是細看的話，可以察覺到，哪怕過去了一夜，罪九等人的臉上，依舊殘留著激動與興奮之色。
其中好幾個人的眼眶仍然有些發紅。
走了十多分鍾後，黑衣女子止步，並未回頭，“都回去吧，阿九，記得安下心來，養劍三十年後，終於劈出了那一劍，對你也有莫大的好處，也許用不了多久，你便能晉升洞虛了。”
“小姐……”
黑衣女子背對著她們，猛然一擺手，“此次我原本不打算與你們相認的，但既然長生門的古海都出來了，所以我改變了主意。”
頓了頓，她又道，“關於這件事，不要與任何人說，我會隱在暗中，諸神聯盟……到時候新帳舊賬一起清算，那時候我需要你們出力。”
“是！”
罪九五人神色激動，齊齊應聲。
不過罪九仍然多說了一句，“那小少爺……”
“不要告訴他。”
黑衣女子的聲音之中透著些許複雜，“雛鳥已經成為了雄鷹，他比任何人都要堅強。”
“可是……”
罪九的臉上卻是浮現擔憂之色。
“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
黑衣女子的聲音清清冷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若是有一天……”
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止住了。
微不可查的搖搖頭，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