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在藥物作用下的沈南鈞哪裏肯理會她這些?
他一邊狠狠地在她的體內衝撞,一邊咬著牙問道:“你這個賤女人,很喜歡偷情的感覺對吧?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和季雲路偷情,和季雲路在一起的時候你又想著如何勾引我,偷情的感覺很刺激是不是?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
他的力道越來越大,泄憤似的衝撞著。
若夏眼中噙著淚,緊咬著牙齒,默默承受著沈南鈞這種毫無感情的欲望宣泄。
本來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卻弄得跟仇人似的。
痛!
真的好痛!
除了身體的痛,還有心的痛!
而沈南鈞,偏偏如同一隻貪得無厭不知滿足的野獸,一次又一次,沒完沒了......
在這期間,他的電話響起無數次,他都很不耐煩地拿起了甩到了一邊。
若夏看得清楚,那來電顯示是“林慕秋”。
若夏在沈南鈞的身下問道:“告訴我,如果我走了,你會不會和林慕秋在一起?”
沈南鈞臉上的厭惡無以複加:“我恨你!自然也恨你這張臉!我看到和你長得相似的人就惡心,明白嗎?”
雖然這話如同刀子一樣一句句地淩遲著她。
但是,她的唇角還是露出一絲笑意......
那就好!隻要他不是真的愛上林慕秋就好!至於他以後愛上誰,已經無所謂了。
沈南鈞大概是折騰累了,終於肯退出來了。
當若夏一想到這將是她最後一次和她心愛的男人躺在一起的時候,心裏別提有多痛了.......
趁著沈南鈞喝水的間隙,她將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悄悄放進了他的公文包裏。
隻要他想離婚了,隻要他找到新的愛人了,隨時簽字就可以了。
沈南鈞絲毫沒有發現若夏悄悄做的這一切。
他猛然喝了幾口冰檸檬水,然後提起包就走了,頭也沒回一下。
是的,哪怕是最後一次見麵,他都不願再多看這個女人一眼......
若夏從萊茵河下來的時候,突然想回一趟林家老宅。
自從嫁給沈南鈞之後,她再也沒回去過。
但是今天,還是想回去一趟。
畢竟,母親的遺物還在那兒。
於是,打了輛車就過去了。
她剛走到夏家老宅門口,就遇到了林慕秋。
眼睛裏滿是仇恨,像是要把她給殺了似的。
燈光下,若夏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見,林慕秋越是越是窩火。
如果剛剛不是她在沈南鈞的咖啡裏下了藥,沈南鈞或許不會和眼前這個她恨透了的女人發生什麼。
沈南鈞心裏有多恨林若夏,她是能感覺到的。
如果不是那藥的作用,他是絕對絕對不會碰林若夏的!
她看著若夏裸露的肌膚上那一道道青紫色的吻痕,越想越恨!
終於忍不住上去撕扯若夏的衣服,一邊撕扯一邊說道:“林若夏你這個死女人,我讓你騷.......我讓你騷......”
麵對這樣的挑釁,若夏已經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這個時候,繼母秋恩慈出現了。
看到若夏正在被自己的女兒撕扯,她似乎很開心。
兩手抱在胸前,走到了林若夏麵前,冷嘲熱諷道:“怎麼?這些年你攀上了高枝兒,把你這個娘家給忘了?現在被沈南鈞給趕出家門了,又想起這個窮娘家了?呸!你想都別想!”
林慕秋估計是累了,終於停了下來。
若夏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這娘倆的對手,也根本沒打算還手。
她進了門之後,就開始到處找。
神台、床底、過道、保姆房......幾乎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卻沒有找到她要找的東西。
“現在這裏可不是你的家,你翻箱倒櫃的做什麼?”秋恩慈早就看不下去了。
若夏也感覺有些累了,把頭靠在牆壁上,說道:“把我媽的骨灰給我!”
“你媽的骨灰?我早把那個賤人的骨灰衝到下水道去了!”秋恩慈說罷還故意陰冷地笑了兩聲。
若夏簡直瘋了一樣,眼裏含著淚,走到了秋恩慈麵前,顫抖著問道:“秋恩慈,你說什麼?”
“我說——你媽的骨灰根本不合適放在我們林家,她隻適合和排泄物在一起.......”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響起。
秋恩慈怎麼也沒想到,林若夏會打她,現在她可能林家的主子。
她錯愕地看著若夏,眼睛瞪得老大,眼球上全是血絲,一邊嚷著一邊去掐若夏的脖子:“你和你媽一樣是個賤人!當初如果不是你媽占著林家夫人的位置,我和慕秋怎麼可能在外麵無依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