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他的心痛,無人知(1 / 2)

可現如今,他什麼也做不了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感朝著他身體的每個角落襲來,讓他難以呼吸!

他朝著嘴裏猛然灌下了一口酒,那股子辛辣嗆得他直咳嗽,他一邊咳嗽一邊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回答道:“誰知道她去哪兒,她愛去哪兒去哪兒!隻要是.......去了老子看不到的地方,都特麼......是好地方!”

就這樣,他竟然被嗆出了幾滴淚。

唐歐沒有說話,從桌子上隨手抽了一張紙巾遞給了他。

沈南鈞先是愣了一下,兩秒鍾之後才接過那張紙巾,胡亂地擦了一下臉。

他多希望唐歐沒有看到他的眼淚,這是一個男人的自尊.....

連沈南鈞自己都感覺現在這樣子有些狼狽。

可是,如果能一直優雅愜意的生活,誰又願意選擇狼狽呢?

都怪那個女人,如果她從未出現,如果自己從未愛上過她,他沈南鈞怎麼可能背負這麼大的屈辱?

說到底,他還是恨她。

“南鈞,我真的想不明白,林若夏怎麼會離開你呢?就算你真的不愛他了,憑著她那性子也不會離開你啊!這費城的人誰不知道,當初她為了嫁給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活活氣死了。當初拚死都要嫁的人,她怎麼舍得離開?”唐歐怎麼想都不對勁,終於對沈南鈞拋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沈南鈞點了一支煙,猛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圈。騰起的煙圈模糊了他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龐,也模糊了他眼底的那抹悲傷,話語中帶著幾絲決絕:“女人善變起來比任何生物都快,她是良心被狗吃了的女人!”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唐歐一邊搖著杯子裏的酒,一邊痞痞地笑道,“其實你條件這麼好,想找哪個女人還不是很容易的事,好女人多,你沈公子要多少有多少?”

沈南鈞放下了酒杯,望著舞台上那些扭動著水蛇一樣腰肢的女人們,突然感覺有些惡心。

他漸漸地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愛的能力?

是不是被一個女人傷害過,以後對天下女人都沒了興致?

.......

他在酒吧裏和唐歐喝得暈暈乎乎的,但仍然在不斷地看時間,看了一次就在嘴裏念叨一次:“12點前,我要回去......”

其實,他現在已經害怕回家。

自從若夏從家裏搬出去之後,他感覺那個家已經空了,除了堅硬的四壁,沒有一絲絲的溫暖。

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他那麼討厭林若夏,他曾經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趕她走,可是為什麼,她真的走了之後,他竟然有種被掏空的感覺?

曾經不折手斷想要達到的目的,如今對他而言卻是一種巨大的折磨,讓他整宿整宿的睡不好覺.......

他隻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仿佛隻要快點兒過,就能快點忘記那個女人,能快點兒趕走心中的痛一樣。

他開始拚命的工作,讓自己停止思考,生活中隻剩下忙和累.......

因為他一想到她,曾經那被背叛的痛就會像刀子一樣一次次地在他心頭施虐,痛得無法呼吸。

忘了她最好,忘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再也不要想起她。

然而,就在他快要真的忘記她的時候,突然得到了關於她的消息。

林若夏死了!

這個消息是唐歐傳給他的。

他當時手裏拿著電話,嗓子裏好像被硬物梗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出來。

直到唐歐叫了他好幾聲:“南鈞......南鈞.......”

他才回過神來,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掛掉了電話。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控製不住地發抖,用手撐著沙發,好久才勉強站起來。

邁開步子,漫無目的地在偌大的辦公室走著,就連腳步聲裏都是落寞和焦躁。

她死了?

林若夏這個女人死了?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突然死了?

辦公室裏好悶啊,讓人透不過氣來!

他推開門,然後用力甩開,門“啪”的一聲撞到牆上,他竟然渾然不覺。

走出了辦公室,他並沒有好受一點,心中的痛也沒有因為外麵車水馬龍的喧囂而減弱半分。

更要命的是,他不知道該去哪裏。

他那漫無目的的步子竟然鬼使神差地邁向了停車場,他踩下油門,開車的時候,腦子裏不斷被一些問題占據著:她怎麼突然就死了?到底怎麼死的?

車子很快到了唐歐家門前。

沈南鈞幾乎是直接衝進了他家裏,當時唐歐正在喝咖啡。

當他看到沈南鈞臉上的神色,立刻明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