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臣們的“吾皇萬歲萬萬歲”,藍甄瀲蹙著眉頭來到了禦書房,開始批改奏折,不看還好,看了他的眉蹙的更深了,全部是要他充實後宮的奏折!還有的奏折裏摻著自己女兒的畫像!可惡!這些大臣簡直是在賣女兒!一旦他們的女兒成了他的寵妃,就可以控製他所有的動向!絕不能讓他們得逞!他氣憤的摔了奏折,頭有些酸痛的用手去按摩。眉間顫抖,他睜開眼,望了望無人的四周。
母妃,是您的慷慨,造就了兒臣的牢籠啊!
他並非埋怨母妃,隻不過是憐憫自己的母妃,她的死,送他的前程隻不過是個似監牢一般的龍椅罷了。
撫著龍頭椅,沉思的瞬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妃,帶著滿足的臉死去……
“似乎臣弟來的不是時候?皇兄看起很疲憊。”一個黑影站在禦書房門前,卻把藍甄瀲的神情看的極其透徹。
“邪嗎?為何居身門外,知了我,就進來吧。”藍甄瀲一聽稍些熟悉的音色,便更加的舍了自己的身份,不稱‘朕’。
“您是皇上,該稱自己為‘朕’。”說著,一個身條與藍甄瀲差不過的男子站在他的麵前,果然是兄弟,容貌如出一轍,隻不過眉間比藍甄瀲再多了些殺氣。而藍甄瀲則是整天冷著一張臉,不讓人靠近感覺。
藍甄邪瞟了眼那些被灑落在地的奏折,“那個嚴義明給了你什麼難題了,看你眉頭都皺到現在,也不累。”
一聽此出,藍甄瀲又歎了口氣,“充實後宮,那些官員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兒給賣了。”唇角勾了勾,藍甄邪也猜到三分了。不過皇兄自是瀲王爺以來,王府裏一個妾姬都沒有,也就不怪那個嚴義明會這般著急的讓他充實後宮了。
“你在王爺之時也無姬妾,隻不過是三千佳麗,女人你又不是沒見過,怕什麼。”藍甄邪說的是真的,以前不就有個女人讓他傾心的嗎?不過可惜了,沒過門就因病死了。這是藍甄瀲的禁忌,他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也是因為這個,他府中才無一個姬妾。
這算什麼,一個君王為一個死去的女子守身如玉不成,當然,皇兄什麼性子他很是明白。不過,他要做,沒人敢攔著,對於嚴義明這次的「選妃大會」,他越來越感到這注意不錯,他是弟弟,他必須要為這個國家負責,也必定要治好皇兄的「癡情病」。
“邪,你明知我無心坐著龍椅,如不是母妃她……”他又提及到母妃,真是,一提到母妃,他心裏既是埋怨,又是無奈。
“那皇兄也該知道二哥就是為了逃離這個龍椅才離開的。”
他們的二哥,藍甄允正是前太子,在父皇駕崩的前一天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二哥喜好自由自在,無心在這朝堂之上,這是他們眾兄弟眾所周知的事了,而他離開,父皇也由著他並沒有命人去尋找,這簡直是蓄謀已久了的。真是搞不懂為什麼父皇最後由著二哥離開,借此讓皇兄坐上皇位,真的隻是皇兄母妃自願陪他一同仙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