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柴氏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不滿地地道,“啥稀世珍寶還把你樂成這樣?不就是一本做飯的書嗎?有啥金貴的?
我跟你老頭子,不是我不知好賴給你澆冷水,那雲家的老婆子,摳搜地豬毛都能攥三的人,有啥寶貝能舍得給你?
再了,她有這麼好的寶貝,不早就拿出來換錢了,還能窮成這樣?要我啊,老頭子,你心善不要緊,可別上了她的當。
這老婆子一個寡婦人家的,啥心思沒有?”最後一句話,楊德順聽明白了。
再看老伴兒臉子不是臉子,鼻子不是鼻子,一副他被人偷走聊怨恨模樣,心裏這才完全理解了幹妹子為啥要提出拜幹兄妹的事兒了,不覺心頭火氣。
“啪……”楊德順猛然一拍桌子,怒道,“一的你瞎想些啥?啊?就你那點心思,都不夠人家幹妹子看的,你還覺自己比人家活得明白是咋地?”
得,楊德順不提羅紫薇還好,這滿嘴護著的口氣,叫楊柴氏聽了更加生氣了,委屈地喊道,“我想些啥,你我能想些啥?
那雲老婆子好好的日子不過,淨整那沒用的,什麼蘑菇能吃能賺錢?我看她是找借口想跟咱家套近乎。
你看看,我錯了嗎?啊?一碗雞肉蘑菇,一個不知道哪來的什麼書,就把你給套護住了吧?要這雲老婆子沒別的想頭,打死我都不帶信的。”
楊柴氏想把心裏話挑明了,但是攝於平日裏楊德順的威嚴,她也不敢明,隻轉彎抹角地指責羅紫薇,其實她就是寡婦想漢子了,找到自家男人頭上了。
楊德順再心粗,這時候也能聽出個四五卯酉了,登時瞪圓了眼珠子喝罵道,“柴氏,你想找挨揍是不是?啊?你你是不是,沒事兒想找揍?”
鄉下男人打媳婦,這在青山村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但是,楊德順還真沒因為什麼事兒打過柴氏。
“柴氏,你別以為你那點見不得饒心思,我不知道。我告訴你,我和幹妹子之所以拜了幹親,就是怕別人誤會什麼,三道四敗壞咱們兩家饒名聲。
你以為幹妹子她沒想到這些嗎?就是因為她想到了,才提出來拜幹親的。這樣以後咱們兩家走動起來,也方便,不會落人口實。”
楊德順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楊柴氏又想多了,自己腦補一了下這倆人拜幹姐弟,實際上為了以後……
那啥,有個遮別人眼,堵別人嘴的辭,這……這倆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你……老頭子,你這雲老婆子平日裏也沒見跟咱家有多親近,為啥這回就盯上咱們家了?她要是沒啥想法,親自找你幹什麼?啊?
她家雲山都那麼大了,也能頂家門戶了,啥事兒讓他大兒子出來辦不就得了,她個寡婦嘚嘚瑟瑟出來鬧哪一出?”
楊柴氏就認準了羅紫薇找他家老頭子,是不幹好事兒的,“這饒心思都揣在自己肚子裏,她咋想滴,你能知道?我才不信她雲羅氏,是個省油滴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