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的事情很簡單,很尋常,但是,說出來,挺叫人生恨的。
這齊鳴,是庶子,還是個長的,卻因為身份,在府裏的地位,自然無法與嫡親的嫡子相比擬,所以,一向不甘心,不肯低人一頭的他,便生出了種種惡意。
比如那個已經被自己坐騎給踩成了癱子的年長一些的嫡子。
說是他自己肆意妄為,作死作大勁兒了,才被自己作成了癱子。
但是按照雲朝陽對人類陰暗麵那一頭法則來推算,他敢肯定,那個嫡子就是被齊鳴給暗害,才造成他的不幸。
齊鳴害了嫡長子還不夠,自然就把罪惡的雙手,伸向了兩嫡幼子。
隻有把所有的嫡親的兒子們都暗害了,那麼,家裏的產業才會全部歸他所有。
雲朝陽對羅紫薇肯定地說,娘您看著吧,這個齊鳴啊,害了幾個弟弟之後,說不得就能對他的親老子動手了。
雲夕陽也這麼認為的,“娘,趕緊請四哥早拿主意,不然,那個齊鳴和外人勾結,對咱們屏州城,可是一個大隱患呢。”
羅紫薇和雲博年當然知道這一點,就一揮手趕人,“這事兒我和你爹知道該怎麼做,你們倆個小癟犢子趕緊滾蛋吧。護不住那幾個孩子,回來我和你爹不介意男女雙打。”
“啊?”雲朝陽和雲夕陽齊齊大叫,“別介啊娘。我們都立功了,不說要獎賞,也能將功補過,不挨罰了吧?”
羅紫薇冷哼,“將功補過?在老娘這裏,功是功,過是過,沒有相抵一說。今兒個放你了們倆,明兒個你們就能上房子揭瓦。”
雲朝陽和雲夕陽一看老娘是認真的,頓時苦瓜一樣的臉轉向雲博年,“爹,娘的理論有些不近人情,您咋說?”
雲博年無所謂地擺擺手,“我對你們娘所做的任何決定,都是毫無條件的支持,包括男女雙料對打。”
一句話,雲朝陽和雲夕陽準備功過相抵的最後希望破滅了,苦抽抽地嘟囔道,“爹的骨頭太軟了,在娘的麵前,竟然沒有自己的立場,唉……男人哪,到了這份上,太叫人失望了。”
“嗯?你們說什麼?”雲博年沉著臉,把眼睛就瞪了起來,陰測測地問道,神情幾句危險。
雲朝陽和雲夕陽一看,得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趕緊閃人吧,不然的話,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己。
唉……沒爹護著,沒娘疼著的孩子,能指望誰?還不得靠自己去奮鬥?
這倆混球碎碎念地邁著小短腿,就出了異能空間,回到了那個黑夜漫漫淒慘慘的地窖裏,準備救護身邊十幾個昏睡無聲的孩子。
這些孩子,可能是被喂了藥的緣故吧,打從雲朝陽和雲夕陽進來,就一直在睡。
而齊家的倆孩子到沒睡實誠,可也沒哭沒鬧,不是被嚇傻了,就是難得性子沉穩,默然等待被救和自救的機會。
雲朝陽讓雲夕陽打開異能術,在地窖的周圍下了結界,以防有人突然進來,看出他們倆的不對勁兒,然後就問那個稍長一些的齊家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陶瓷大家齊福慈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