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
林初絨嘴角劃過一絲苦澀,可她除了喝酒,還能幹嘛?
林初絨搖搖頭,不在搭理古韻涵。
“你這樣,對得起他舍命就你麼?”
“這是他欠我的,就算他死,也值得!”林初絨眸光中閃過一絲濃鬱的怨念,很深。
沉默。
林初絨一開口就後悔了,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可她卻這麼的。
身體上的排斥,比心理上要嚴重,她對他的狠,遠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不是這樣的,嗚嗚嗚,我也不想這樣。”
林初絨淚眼婆娑,抱著自己的膝蓋失聲痛哭起來。
古韻涵上前,將林初絨抱在懷裏,安慰道:“從你的神情中我能看的出來,你並沒有心理疾病,隻是抑鬱,抑鬱到一定的程度繼而開始傷害自己對麼?”
林初絨雙肩輕顫,沒有話。
“其實你對外界的感知一直都在,你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是麼?”古韻涵又道。
她根本就不是病。
而是刻意將自己偽裝起來,本質上,是一顆被傷的千瘡百孔的心。
林初絨眼淚停止,接著嗤笑道:“既然如此,你是來嘲笑我的麼?”
“並不是,你想如何是你的事情,我也隻是想告訴你,你已經痛哭了五年,何不放過自己,給自己一個未來。”古韻涵道。她從林杉等人的閑言碎語中了解林初絨的過去,也頗感同情。
沉默。
又是一陣深深的沉默。
“談何容易?”林初絨道。
“可以,跟我講講你跟他的故事麼?”古韻涵柔聲道。
古韻涵的聲音如同沾染著魔力一般,讓她心安。
這一夜,兩人留在酒窖中整整一夜,為了走進林初絨的內心,古韻涵頭一次接觸酒這種東西,很澀,也很辣,卻又帶著一種讓人興奮的感覺。
最終的結果是,兩人都醉的不省人事。
暗處。
筠婆婆深深的看著酒架上琳琅滿目的液體,歎息道:“世人皆知酒能解千愁,殊不知,卻是愁更愁。”
兩女醉的一塌糊塗,特別是古韻涵,回憶起時候跟古洛凡在一起的時光,後來古洛凡消失了,她就成了一個人。
在古家,沒有骨肉親情,除了爺爺對她好以外,其他的都是路人,就算是父母也一樣。
江黎的身體狀況在好轉。
同時古韻涵也在悉心開導林初絨,她自身除了中醫藥協會會長的身份之外,也有享譽全球的心理學博士學位,索性是救人,若是將林初絨的心態扭轉過來,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直到第三夜裏,江黎才咳嗽一聲幽幽轉醒,映入眼簾的是一頭烏黑茂密的長發病床前趴著一個穿著白色睡裙的女人,貼在他身邊,很寧靜。
江黎環顧四周。
遠處是夜空的繁星,寂靜如初,看著女人沉睡的側顏,江黎伸手輕輕觸摸在林初絨臉上。
感受著她身上的溫度,江黎嘴角露出一抹釋然。
她還活著,如此便好。
就算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不願意此女離開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