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似乎很累。
林初絨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悲痛,與心疼。
她不在乎是一回事,但江黎在不在意卻是另一事。
故而,看著江黎一臉隨意的模樣,林初絨忍不住心底有些酸澀,他到底,幾個意思?
問了又不解釋?
就好像不在意一般……不在意麼?
不能吧。
歎息一聲,林初絨隨即躺下,閉上雙眼休息。
是夜。
醫院。
重症監護室。
濃鬱的消毒水味道肆意,張若芳緩緩蘇醒,臉上,身上火辣辣的疼。
江黎的藥劑恰到好處,她不會死,卻也沒什麼好下場。
“水,水……”
張若芳伸手,用虛弱,幹澀的聲音呼喚道。
哢吧一聲。
她一個不穩一頭載到在地。
渾身如同列車碾壓一般的疼痛,那種灼燒感,讓人心頭發麻。
很疼。
現場空無一人,很是寂靜。
“來人,來人啊!”
張若芳嘶叫著,卻無人理會。
而此刻,一股微風襲來,窗簾飛舞,月光傾瀉,照在她的臉上,蒼白,麻木,血肉模糊。
張若芳艱難起身,前方是一塊白布。
遮蔽一個方形的物體,張若芳步入白布前,伸手一撕。
霎時間。
一道血色的身影出現在前方。
這是一麵鏡子。
鏡麵中的血人,就是她自己!
啊!
張若芳尖叫一聲,一拳砸出,慘叫不已:“不是這樣的,不可能,為什麼會這樣”
哢嚓,鏡麵碎裂。
化為一道道碎裂的痕跡,接著,鏡麵龜裂,越來越多道血影重合,最終形成血盆巨口。
張開獠牙,撲麵而來。
“不!”
張若芳尖叫一聲,撿起地上的鏡麵碎片,直接戳瞎自己的兩隻眼睛。
她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
血淚橫流。
眼角是幹澀的,透露著紅色的痕跡,張若芳撕著頭發,臉,身體,衣服。
咬牙切齒道:“怎麼會,林初絨,我不會放過你的,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張若芳撕心裂肺,不斷撕抓著自己的臉,嚎啕大哭,不斷哀嚎。
當一群醫院的工作人員衝進病房時。
張若芳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死因時自殺,周側時大麵積破碎的鏡子,那鏡麵碎片上還沾染著一攤血跡,讓人心底發毛。
水集團的破滅已經是鐵板上釘釘子的事情。
原本有葉雲哲出手,尚可再堅持,可葉龍一句話直接將水集團打入黑名單。
次日。
水集團破滅的消息傳遍整個海城市。
眾人對此也見怪不怪,畢竟讓水集團倒閉的是何盛華,現實就是這樣,區區二流,麵對一流家族的封殺,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便是死路,故而,水集團的破滅並沒有得到太多人的關注。
反倒是葉家這件事情比較火熱。
不過在葉家的運作之下也隻是存在片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隻是範圍的傳播,並未造成大麵積爆發。
否則,對葉家的聲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