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經過背後的議會統一商議。
亦或者,官方層麵直接下令,但一旦被龍痕完成收攏。
不論是三宗也好,龍痕也罷,一旦氣運向著某一方傾瀉,便是他們這些依附成員的噩夢,依附並不可怕,可怕的是……
一旦壟斷,他們便都是炮灰,毫無用處。
故而。
他們寧願維持現有的局麵,也不願意讓龍帥徹底掌控龍痕。
到時候。
才是他們這些家族的滅頂之災。
不過,眼下局勢有變,居然出現江黎這樣的亂局者。
漁夫倒是不在乎。
他已經超脫,但他卻不能不管他兄弟們的死活,而不論是何正忠,亦或者是赤東遊,他們明確知曉,氣運交鋒的可怕性。
畢竟。
強如機道,強如昆侖教派,成也機,亂也機,這便是氣運。
嚴格來。
“氣”跟“運”是分開來算的,但對普通人而言,別“運”,就算連普通的“氣”都看不到,何談操控氣運?
“他,真的行麼?”
“你要知道,一個能以自身氣機引來罰之眼的驕,是何等恐怖?”
“他不該死於此,不該毀於你之手。”
“而是任由其海闊空,展翅高飛,這,才是對氣運爭奪者毀滅性的打擊。”赤東遊道。
“若有可能,老夫希望可以跟陸家合作,希望陸兄可以牽橋搭線,畢竟,以陸家的底蘊,在龍帥還未成氣候之前,足矣壓製對方的發展,不知,陸兄何意?”
“這,老夫需要稟明家族,再做商議,不過,我倒是可以放過他,如你所言,若他死於此 才是整個九州最大的損失。”陸長牧思慮片刻,最終決定下來。
“如此。”
“此子便由我等拿捏,需要做進一步的交涉,多謝陸兄慷慨。”
何正忠拱手。
“不必多禮。”
陸長牧擺擺手,隨即道:“畢竟,我們的本意,是活著,達到我等這種地步,才發覺,好好活著,也是一種奢侈啊。”
陸長牧歎息一聲,仰望穹。
星空之下,繁星點點。
世人皆探星空之美,殊不知,這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囚籠。
當年。
不知發生了何等變故。
絕地通。
昆侖神脈被封印,至此,九州靈氣盡數凋零,故而,華夏近代以來,錯過了太多。
九州龍脈,星辰更迭,昨日青空,江湖重現。
可悲。
可歎。
“不知,陸兄現在實力等級如何?”漁夫問。
“嗨。”
陸長牧歎息一聲,道:“三十年前,我等初出江湖,打下赫赫威名,原以為,可以在風華絕代的年紀,一舉打破級不可破的詛咒,可惜,最終還是自欺欺人。”
事實上。
多少年來。
總有驕,自負,自信,自滿,可以突破級封鎖。
可又有誰能做到?
終究是,不過一撮黃土,僅此而已。
江山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誠如機道,以滿盜運術推演機,動搖整個武林的根本,甚至將山門搞滅絕,依舊沒有找到合理的辦法,不過,卻是找到了一條路。
便是血玉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