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酒肆。
月涼如水,院落中,一桌酒,墨酒娘獨酌。
遙望星空絢爛。
她道:“真是寧靜呢,我知道你不喜酒,但隻要你能陪在我身邊,比一切都好。”
“他怎麼樣了?”
古洛書頓了頓,歎息道。
瞬間。
現場意境全部被打散。
墨酒娘雙目迷離道:“為什麼總要提起那個男人?”
“男人,有什麼好的,有我重要麼?”墨酒娘不服,她起身,貼近古洛書,衣闕翻飛,貼在她懷裏,閉上眼睛,靜靜道:“洛,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害怕你被別人搶走,害怕我清醒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我,好害怕……”
淚,緩緩流淌。
感受到墨酒娘眼底的濕潤,古洛書沒轍,因為她不知該如何去哄。
墨酒娘其實是個十分感性的女人。
她不想傷了她。
這種問題。
叫她怎麼回答?
“墨,別胡鬧。”
古洛書道:“你們不是商品,並不能做比較,我曾過,若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最能了解我的話,那個人一定是你,墨,而他,總能給人帶來驚喜呢。”
“嗬。”
“看來,還是男人重要啊。”
墨酒娘流露出一抹傷感的氣息,良久才道:“洛,我們認識多久了。”
“二十年了吧。”
“是二十一年。”墨酒娘篤定道。
隨著墨酒娘的話語,古洛書似乎陷入種種回憶之中。
墨酒娘繼續道:“二十一年,還比不上一個隻有兩次的男人,果然,那位文人墨客的對,想進入一個女人的內心世界,就必須進入她的身體。”
“哈哈哈。”
墨酒娘苦澀一笑。
笑的很是荒涼。
古洛書臉色很是蒼白,良久才道:“墨,你在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生氣?”
“嗯,你可以生氣,畢竟,這是你的權利呢。”
墨酒娘頓了頓,道:“真羨慕你啊,還有可以生氣的選擇,而我,什麼都沒有了。”
今夜的明月。
何其耀眼。
古洛書的心卻是異常陳雜。
似乎,在她眼裏,墨酒娘永遠都是一副半醉半醒的狀態,沒心沒肺,似乎,從來不會有所憂慮,可現在,她哭了。
古洛書想,其實她並沒有她想的那般堅強。
也會累。
也會麻木。
也會心痛。
可為何,她懂的那麼晚。
曾今的墨酒娘,經曆了什麼過去,她很清楚,可為了她,她甘願承受一切。
現在想想。
從來都是她為她考慮,而她……
這該有多麼卑微呀。
古洛書心思陳雜,而墨酒娘似乎喝過了頭,才剛剛觸動古洛書的心弦,下一秒便開始瘋言瘋語:“不行,絕不能讓那子輕易得到你,我要改變醉夢格局,讓你看清這子的真麵目。”
唰。
墨酒娘做起事來一點都不含糊。
伸手一抓。
哢嚓。
木板門破碎,院落中,數道酒壇起伏,堆疊,形成一副距形的水池。
數道酒水化劍,淩空而起。
墨酒娘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