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物盡其用。
厲風雖然帶領建立了獸城,不過這幾十年來,他好像都沒做出過什麼功績,又做了幾十年的王,獨占了幾十年的宮殿。
而其他人,卻擠在小屋子裏,甚至新出生的人口都找不到地方住。
私底下,總會有些人覺得不服的。
而穆糖糖,不是獸城的人,卻也占了獸城的一席之地。
比起當個雌性中典型的綠茶婊,和厲風維持著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曖昧關係來,她寧願選擇做出些實質性的貢獻,好讓自己繼續享受獸城的一切。
就在這時,白鶴竟然又很欠揍地來了一句:“毛頭小夥子,是指他麼?”
外加一個熟練的大白眼。
真是哪壺不開哪壺,穆糖糖很想像以前那樣直接去扯他耳朵,不過想到白鶴之前還幫過她,隻好不了了之。
之後,穆糖糖又跟厲風說了要他幫忙找郵差帶話的事情,便直接拉著穆薩一起回家去了。
天氣這麼熱,何況今天又不訓練,她才不想在外麵浪費時間,早點回家自己也去建個倉庫,才是正經事。
後來又忙了好久,夜幕在不知覺間降臨,穆糖糖仔細想了想,覺得今天應該沒什麼事要做,便回家睡覺去了。
誰知第二天早上,竟然就出事了。
穆糖糖在顛簸和吵鬧中醒來。
她本人,正躺在穆薩的背上沒錯。因為穆薩的速度太快了,風聲都在耳邊嘩啦嘩啦地過,樹葉亦是被風抬得幾乎與地麵齊平,筆直得像鋒利的小刀,好像隻要她一抬起頭來,臉就會迅速被樹葉劃破。
這速度,簡直像是在逃命。
穆糖糖當然不敢貿貿然把頭抬起來看情況,難道等著被葉子割出傷口麼?而且現在穆薩跑得那麼快,她如果隨便起身,很容易就會從他背上甩出去,給他造成麻煩。
所以,穆糖糖隻好維持著原來的姿態,
剛開始在睡夢中還沒完全清醒的時候,她還不能聽清被拋在身後那些嘈雜的聲音,現在醒了,並且無比清醒,就能很明顯地聽清了。
那是獸人們在他們身後無比囂張地叫喊:“趕出獸城還不夠,要殺了他們,趕盡殺絕!”
穆糖糖:???
什麼情況,她不過是在自家屋子裏安安穩穩睡了一個晚上,早上醒來,就成了獸城全體人民要追殺的對象?
她可是沒聽錯,獸城的人,確實說的是他們沒錯。逃跑的人,除了穆薩,隻有她。
而她,是個雌性,理論上來說,無論做什麼錯事都應該被原諒。
難道是她昨天晚上夢遊,放水淹了整個獸城,然後大多數雌性都來不及跑路,被活活淹死了?
這倒比較合理。
畢竟,冷雪要殺黑豹,沒有得到處罰。黑豹要殺她未遂,也隻是被抽了一頓。不是到那種傷天害理的地步,誰會想殺了雌性呢?
穆糖糖在路上這般顛著,這般想,還算是適應。可是很快,她和穆薩之間的身體素質差距,便顯現出來了。
這逃命一般的速度,是它用四條腿跑出來的,而且又在山林之間,難免無比顛簸。
穆糖糖根本沒吃早飯,肚子裏空空的,被顛久了,終於忍受不住,胃裏開始泛酸水,差點就吐在穆薩的毛發上。
雖然,她還是忍住了,但身體的異樣,卻已經被穆薩發現了。
後者硬是靠著腳底用力,一躍而起,跳進了一條流速夠急的大河,就這樣隨著水流,迅速地飄走了。
水,可以掩蓋氣味,讓獸人們難以找到他們。
而在這之前,穆薩早就和厲風訓練過那麼多次,速度快得很,可以把獸人們甩開一定的距離。所以,當一群獸人擁擁擠擠地到達河邊時,兩個人早就沒了蹤影。
後麵趕到的獸人看不到情況,焦躁得很,化為人身拚命往前擠,一不小心還把同樣是來追人的同伴給擠掉到了水裏去。
結果大家還得慌忙撈人。
穆糖糖就隨著穆薩在水流裏飄啊飄。
遊泳,是動物天生的技能。無論水流如何激蕩,穆薩都能浮在水麵上,保證她的身體不沾到水。隻有偶爾飛濺起的水花,才會落到她身上。
等飄到安全的地方,穆薩這才四爪用力,遊到岸邊上,用一隻爪子扒著岸邊道:“糖糖,你先上岸去。”
這對於穆糖糖來說,倒是不難,何況穆薩還盡量穩著身子,不讓身體隨水流亂飄。
她便小心翼翼撐著穆薩的背站起來,然後腳下一用力,便跳到了岸上,根本用不著順著他的爪子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