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華大的學生。”
看向福寶的眼神帶著點譴責。
福寶不為所動，笑容燦爛道，“我沒忘記，所以我第一個想到，讓我的母親和我進入同一所學校學習，實在不行，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副校長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不是我不願意幫忙，這種事真不好辦，京大副校長也不一定能幫上忙。”
福寶笑眯眯道：“如果京大再不行，沒關係，我再去別的大學打聽，上次修訂新教材認識了不少大學的老師，我相信總有願意幫忙的。”
副校長道：“你去京大演講也不耽誤我們學校的演講，華大還是你的母校。”
福寶道：“可是同樣的事情，演講一次就夠了，說多了，就沒意思了。”
不想幫忙，還想讓她賣力，想得美。
兩人打了半天太極，副校長嘴巴都快說幹了，福寶寸步不讓，棉裏藏刀。
小姑娘太難纏了。
以前他最看不上走後門的。
現在不得不做，晚節不保。
不然讓隔壁把寧步繁哄走了怎麼辦。
這些學生一個比一個精。
副校長臉上徹底沒了笑容，語氣淡淡道，“你母親的旁聽證我會盡力幫你辦下來，你先回去吧，我要去開會了。”
福寶指了指自己包成豬蹄的腳，“您慢走，我在這等我姐來接我。”
張雅等在外麵。
見副校長出來，她才進來。
她背著福寶離開辦公室。
幸好現在是上課時間，否則一路上都得被人當猴子看。
哪有什麼幸好，福寶算好了時間，她被人背著來學校，肯定會被人圍觀，要是遇上熟悉的同學和老師，她還要不要麵子了。
張雅吃力地背著福寶下樓梯，哼哧道，“寧顧問，您不用上課嗎？”
福寶隨口道：“我都自學完了。”
張雅驚訝不已，眼裏閃過深深的佩服。
寧顧問原本坍塌的形象再次拔高，變得更加光芒萬丈，她瞬間恢複了體力，健步如飛。
福寶突然感覺速度加快，嚇了一跳，這裏可是樓梯，別把她給摔死了。
戰戰兢兢道：“張雅姐，你累不累，要不放我下來，扶我走吧。”
張雅眯眼笑道：“你放心，我不累的，我以前背過一頭幾百斤的野豬滿山跑呢。”
福寶：“……”
雖然和野豬做比較有些鬱悶，但是有點好奇，“為啥背著野豬滿山跑？”
張雅沉默了會兒。
“那時我剛入伍，新兵去山裏訓練，我有迷路的毛病，第一天我就不小心迷路了，正巧遇到一頭野豬，打死野豬後，我舍不得浪費，隻能背著它跑了兩天，才被隊長帶人找到。”
福寶明白了。
第一次見張雅姐，她感覺這是一個靠譜的人，聽完這件事，她有些懷疑了。
“你現在還迷路嗎？”
“不會了，隊長為了糾正我這個毛病，把我丟在山裏狠狠地訓練了一個月。”
說多了都是淚。
也對，經常迷路的人也沒辦法當司機。
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出了校門。
福寶坐在車上，感覺全身都舒服了。
回到楊柳胡同。
剛下車，就見幾個老大爺老大媽站在不遠處，對她露出同情的神色。
同情？
福寶揉了揉眼睛，她沒有看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