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溶洞頂的小天眼那一縷光芒剛剛發亮,長裙白發女子款款飄來。
“師傅!”關蘭立即行跪拜之禮。
“你來了,算我運氣不錯,我總算有徒兒了。以後不必多禮,勤學苦練即可。陰陽滋長,萬物有源,看你骨根頗有練劍天質,練我孤陰劍絕,首先必須築牢劍基,強悍身板,筋骨有力,方能練成上乘輕功。你須每天上午從洞底挑五擔清水上來做飯洗衣,下午這溶洞陽氣散開,便練氣吐納,去濁吸清!記住了麼?”
“記住了,師傅!”關蘭應聲作答。
孤陰真人取了兩隻竹筒、一根竹劍放在那大墩子上,再飛到洞口取了些蔬菜野果下來,放在鍋碗旁邊。再哼著古老的小曲小調飛身走了。
從此,溶洞頂的小天眼剛冒一丁點亮光,關蘭便一骨碌爬起來,挑起那兩個竹筒,從溶洞半山腰,借著絲絲光影從疙疙瘩瘩的岩壁小道,小心爬下溶洞深淵去取水,一來一回,崎嶇險峻,空手行走已很艱難了,還要挑水,來回一趟,四五千米,往往摔倒又爬起,爬起又摔倒,竹筒裏的水翻倒沒了,又得重來,直累得關蘭骨頭散架般的疼痛。
一上午過去,關蘭完不成挑水任務。那孤陰真人便讓關心攀爬一根從洞頂吊下來的三千米高的長繩,上上下下攀爬兩個時辰,直累得精疲力竭。
每一天高強度的忙活下來,關蘭往往手腳布滿血泡,渾身無處不是傷痕。好在那孤陰真人的療傷丹藥實在靈效,一天兩粒,服了一夜就好。就這麼從最初挑水的一步三滑,開始慢慢變成三步一滑,再慢慢變成健步如飛。就這麼日夜錘煉,往複不停,折騰了兩年,關蘭的腳勁筋骨肌肉抗擊抗摔適應能力已是非同小可。
那孤陰真人見關蘭劍基築牢,毫不含糊,劍往前一指,便呼呼呼地如蜻蜓飛舞般騰身而起,舞了一圈,自成一絕。然後,吩咐道:
“下一步,練孤陰劍法,一般練到孤陰三絕,就很少有對手了。先練孤陰一絕,氣運丹田,收放自然。手心空,使劍活。足心空,行步捷。頂心空,身眼一。手背朝上,為之陰劍。陰劍圈點,先帶後刺。手心朝上,為之陽劍。陽劍內圈,先刺後帶。陰盛陽避,截刺攪削。身退劍進,身進劍擊,抽帶蓄勁,身劍合力,動則變,變則著矣,其鋒不可犯!從今起,早晚各練我這孤陰一絕二十遍!”
這孤陰一絕劍法,關鍵在氣境與意境相結合,不急不躁,循序漸進,關蘭有原來鴛鴦劍法基礎,半年下來也練得十分嫻熟了。。
下一步,就練到孤陰二絕了,孤陰真人傳授要訣:行步攔腰,退步提攔。平雲蓋頭,旋身斬腰。對抽抱劍,閃身磕腦。背身斬脖,撤步反撩。獨立截腕,閃轉追削。上挑抹喉,挑劍走圈……“
關蘭漸漸感覺到孤陰劍絕真是精妙,施展開來,如夜間淩厲的山風呼嘯,如離弦之箭疾飛,如鬼魅穿雲破霧而出,陰陽相推變化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