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隱根本看都不看他助理,直接找了張椅子坐下,冷漠地看著梁慕深,似乎篤定他不敢離開。
梁慕深冷笑一聲,“程隱,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程隱沒理他,轉頭看向掛斷電話走過來的助理,“報了嗎?”
助理跟著程隱不少時間了,剛才愣了兩秒就明白他的用意,聞言點頭,“警察很快就過來。”
程隱這才看回梁慕深,“毆打傷害他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梁總是個成年人了,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梁慕深似乎明白了什麼,咬著牙,雙目赤紅,“程隱,你陰我。”
程隱冷笑一聲,“手長在梁總身上,我可是連指頭都沒動一下。”說著,不再理會他,兀自低頭看起手機來。
梁慕深站在原地,離開也不是,留下也不是。急得助理團團轉,不住地同程隱說著好話,可程隱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似乎打定主意要借題發揮。
警察很快過來,問明情況,不由麵麵相覷。
他們原本想勸兩人私了,可程隱咬死了不肯,又有會議室的監控作證,最後警察沒辦法,隻得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的規定,對梁慕深處以了七天拘留,五百元罰款的懲罰。
梁慕深被警察從公司帶走的時候,環亞的員工都驚呆了。
梁慕深進看守所的事很快傳到梁植耳朵裏,使得他原本穩定下來的病情再次反複,又被迫在醫院觀察了兩周才出院。
趁著梁慕深在看守所,梁植在住院的這一周時間,程隱迅速完成了對環亞的整頓,拔出了好幾個梁家父子的親信。剩下的人見識了程隱的雷霆手腕,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等梁慕深從看守所裏被放出來,環亞早已變天。
程隱隻用挨一拳的代價,就輕而易舉地換來了對環亞的絕對控製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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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宴口中得知此事時,阮朝夕剛從大興回京城。
明天是《偶像之名》的總決賽,為了提高節目熱度,她也會去現場觀賽,所以提前一天從片場趕了回來。
“那梁植和梁慕深豈不是要氣死了?”阮朝夕聽得興致勃勃。
她對梁家這對父子惡心得不行,現在見到兩人吃癟,頗有種看戲的快感。
“梁植現在還沒從醫院出來。至於梁慕深,要麼,他就忍氣吞聲繼續待在環亞,接受程隱時不時的刁難。要麼,他就要放棄環亞離開,看他怎麼選了。”
阮朝夕挑了挑眉。
這兩個選擇,無論梁慕深選哪個,對他來說都是折磨。梁家父子落到如今這個下場,也算是自作孽。
不想多提這些不愉快的人,阮朝夕轉了話題,“我聽夏夏說,明天還是請了她主持?”
江宴點頭,“她主持得不錯。”
“季楹和趙伊寧那邊,查出什麼來了沒有?”
江宴伸手將她摟入懷中,淡淡一笑,“明天有不少好戲要開場,你就安安心心等著看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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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偶像之名》總決賽七點開始。
六點,陸續開始有觀眾入場。
阮朝夕和江宴六點半到了方霓樂園,在後台見到了正在做準備的蘇錦夏。因為最近阮朝夕在拍戲的緣故,兩人也好些天沒見麵了。
打過招呼,阮朝夕問起季青臨,“季老師過來了嗎?”
蘇錦夏點頭,看一眼江宴,挽過阮朝夕的手說悄悄話,“他的票好像在江宴和程隱旁邊,哈哈,給他抬咖了,希望他到時不要太尷尬才好。”
阮朝夕也笑開來,“放心吧,有程隱在,絕對不會讓氣氛冷場的。對了,安然也來了吧?”
“來了來了,座位都是安排在一起的,第一排,絕對的貴賓席。”
她見周圍都是自己人,壓低了嗓音問,“我看網上季楹熱度挺高的啊,她不會真能出道吧。”
季楹和趙伊寧的身份,阮朝夕後來找了個機會告訴了她和蘇錦夏,兩人現在對這對母女也是討厭得不行。
阮朝夕依舊帶著淡笑,“江宴說今天有好戲看,我們就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