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玉進入太子府前廳詢問情況後,礙於禮法,又匆匆的離開了太子府,消失在太子府外牆轉角。
此時一兩馬車匆匆駛了過來,朱子玉接著馬車的遮掩,接過車內遞過來的黑頭巾一紮,瞬間進入了另一個角色似的。
他身後,羅中煦歎息一聲,緊緊跟上。
等到朱子玉來到熟悉的窗外時,透過幽暗的燈火,房內兩人纏綿的畫麵深深的刺激了他。
隻見他的瞳孔緊縮後,又無限放大,似乎透過了窗戶紙看到了裏麵那血脈膨脹的畫麵。
修長的雙手緊握成拳,指骨凸起似乎要爆裂,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裏。
此刻,嚐過男女情事之後,他徹底的知道了沒能和心上人在一起琴瑟和鳴的痛不欲生。
難怪,大皇兄明知父皇會發怒,寧願被多方苛責,被禦史言官狂噴,也要給與彼此最好的,最珍貴的。
趕來的小凡子和羅中煦遠遠的並立在黑暗裏。
可是清輝院裏那‘嗯嗯啊啊哦哦’的聲音實在是一浪高過一浪,可想而知,裏麵戰況激烈。
殿下現在竟然也聽這種牆角了,怎麼能受得了呢,裏麵那可是他的最愛的女人啊,莫非殿下可以靈魂代之?
還是在錘煉意誌?
想到這裏,羅中煦和小凡子一哆嗦,對望一眼,對方眼中訊息無限。
第二日,白露醒來得十分晚,日上三竿才爬起來,對於蘭汐沒有叫醒她去丹陽院給正妃請安,也是十分奇怪。
不過,好奇歸好奇,這立規矩這事,能躲一天是一天。
洗刷完之後,白露吃早飯的時候,小李子照樣彙報著王府內外的新鮮事,實際上就是滿足白露的八卦心裏,給白露來點別樣的下飯菜。
“主子,不止您今天起晚了,丹陽院裏,正妃和夜王殿下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呢!”
“哦——”
沒看出來啊,王姐姐竟然還有這樣的魅力啊,勾得那位竟然將心上人都撂在一邊了。
佩服,佩服之至!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嘖嘖,莫非這夜王朱子玉也是那戲文唱的一夜七次郎!
小李子見吟誦得暢快偷樂的自家主子,知道主子想歪了,不過好像是事實啊,不止主子這麼想,隻怕整個夜王府都是這麼想的。
夜王殿下龍井虎骨,精血旺盛,夜王府的女子那是有福了。
小李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聽說,昨夜,太子府邸走水了。”
“哦!”
白露心知肚明,罪魁禍首那是自己,但是自己沒有放火啊,會不會有人趁亂出手,讓本姑娘背了個大黑鍋。
“損失嚴重嗎?”
“沒有,到是沒什麼大事,就是清輝樓遇刺了,碎了些古董擺件。不過,這會兒刮的風確是另一出戲文。”
“什麼戲文?”莫不是自己被發現了,白露有些緊張,又想了想,唯有那瓦片沒蓋,沒留下什麼啊。
“太子府有人放出風聲,說是某人自導自演的一出邀寵大戲。”
“什麼,還有這麼一說?”白露被這番說辭雷得外焦裏嫩,忽而大笑起來,老天這麼可愛啊!
白露原本揪著的那一絲煩惱飛得無影無蹤,挪了挪凳子,朝前動了動身子,很是期待小李子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