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琴音引來了朱子玉,那麼後來麼呢?白露隻記得最後功力耗盡昏睡了過去,並未見到朱子玉。
“秋霜,那天我昏迷後,是蘭汐和你們將我送回房的嗎?”
“娘娘,聽蘭汐姑姑說,是王爺將您抱回的房間。那天我們都睡得太沉了,沒有守夜伺候好您。王爺為此發了好大的脾氣,整個朝露院上下都被罰沒了三個月的月例。”
白露疑惑的看向屏風後的秋霜,看著秋霜那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確定自己不是幻聽。
不對呀,那天明明是自己在彈琴來著,秋霜她們幾個是伴舞的。
到底哪裏不對呢?
難道我睡糊塗了,那夜彈琴也是做夢?
白露生平頭一次這麼懷疑人生。前幾天被地獄般的牢獄嚇到了,這下子又變成神經兮兮的,幻覺連連,她越想就越覺得自己不爭氣。
要是師父在這裏肯定會賞賜幾顆爆栗子,不打怎麼可能有長進呢。
“哎,白露啊白露,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白露懊惱的敲了敲額頭,然後整個人沒入浴池中,讓自己清醒一下。
隔日,白露百無聊賴的在床上躺著,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這下全領教了。
現在整個朝露院都把她當做病入膏肓的病人在照顧。最讓人心煩的就是每個人嘴裏都掛著:王爺說這個不能這麼做,王爺說那個不能幹......
白露靈動的眼珠轉呀轉呀,終於讓她想到了一個出門溜一圈的辦法。
“蘭汐,不是說初一十五都要去給太妃娘娘請安的嗎,我這一病連請安都沒有去,這不現在身體好了點,是不是該去向太妃娘娘謝恩了。”
蘭汐詫異的看了看白露,莫不準自家主子這是因為王爺這幾天來得勤想爭寵了,還是被拘束著在臥室久了想出去透透氣。
眼看蘭汐有點無動於衷,白露急了,心中一動,隻好使出殺手鐧了。
“蘭——汐——”
白露嬌嬌扭扭的喊了一聲蘭汐,每次學師姐這一招對付師父老頭可管用了。
白露這麼一撒嬌,不要說蘭汐骨頭酥軟,房頂上那些毫無準備的護衛可就慘了,一個個腿腳一軟,有的直接從房頂摔下,來個了倒栽蔥,有的在房頂上滾上雞滾幾滾後攀住屋簷才穩住身子。
“好好好,依你,依你,都依你。”蘭汐歎息一聲,連忙伺候白露起床。
美人一撒嬌,什麼事情搞不定。白露心中嘚瑟極了,師傅都能搞定,何況是蘭汐。
門外的小李子正在咧嘴傻笑,看著從房頂栽下來的護衛,幻想著若是自家主子對著王爺也來上這麼一聲,那畫麵該是多麼美妙。
一刻鍾後,白露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朝吳太妃的衡葙院走去。
“王爺,朝露院來報,杭妃娘娘帶著病體去給太妃娘娘請安了。”
朱子玉聞言若有所思,見過這麼多女人,就覺得這位杭愛妃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總在圈圈外。
小凡子看著不言不語的主子,不知道下麵的話要不要說,畢竟主子昨天還囑咐過朝露院若有風吹草動,都要彙報的。
“王爺,剛才戈藍來報,朝露院有幾個護衛受了點輕傷。”
“哦!有人忍不住動手了?”朱子玉的眼裏閃過亮光,激動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