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
金不花睜開眼睛,在鐵木爾的好說歹說下,喝了一碗稀粥,吩咐幾個下人去夜王府聽候禦米差遣,便到院子裏練刀箭。
陪練的自然是鐵木爾和強巴。
“鐵木爾,你說米兒要安撫一下自己的師妹,就算有幾籮筐的話,這會兒也該說完了,可以去接米兒回來了吧。”
金不花哪裏是征詢鐵木爾的意見,完全是怕一不小心惹禦米不開心,又要獨守空房。
強巴看了一眼鐵木爾,然後繼續裝聾作啞,他可不敢說昨晚太子妃對於自家元良醉酒很生氣,這才夜不歸宿。
“你想想,要是坦桑的夫君又納了一個,坤桑會怎麼樣呢?”
金不花立馬站定,狠厲的說道:“塔吉要是敢再納一個,本王要削了他的膀子。”
鐵木爾點點頭,就這麼凝視著金不花。
在鐵木爾的視線裏,金不花無言以對,鬱悶拿起大刀繼續揮舞起來。
雖然明白了,可是金不花依然提不起多大的精氣神練刀,“平時米兒在這裏,稍微這麼一指點,本王就感覺進步神速。”
鐵木爾和強巴齊齊點頭。那是,也不看太子妃是誰,那功夫高得可以直接吊打整個王庭護衛隊。
“太陽要西斜了,米兒該不會是用了晚膳才回來吧。”
萬一那嬌滴滴的小師妹兩眉一蹙,掉幾滴眼淚,依舊霸著米兒不放怎麼辦。不行。
“來人,備馬,隨本王去夜王府接太子妃回府。”
就在金不花剛收起隨身武器,準備更衣時,一隻信鴿飛了過來,落到了演武場的屋簷上。
金不花眼神冷峻,“出了什麼事,在夏都,怎會啟用信鴿?”
強巴眼裏一片狠辣,底牌就這麼動用了,多少年的心血啊!這是自己的失誤。“請元良恕罪,屬下教導無方。”
鐵木爾飛上屋簷,將傳信筒自白鴿子腿下取出,一看,大驚失色:
“元妃在杭府,醉酒受傷!”
“米兒受傷了?”金不花眼底一片心焦,其他幾個字一個都沒聽進去,“杭府在哪,誰那麼大夠膽,傷了米兒?”
金不花快速的點齊驛館所有兵馬向杭府殺去,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守在驛館的騰卡大為吃驚,欣喜。
驛館兵馬一動,京城的捕快和九城兵馬司也不得不調動兵馬,靜候在暗處。
街道上忽然風聲鶴唳,聞到不尋常氣味的人,立馬緊閉大門。
罪魁禍首的兩個人此刻幾經酣然入夢。
金不花花費了一番功夫,在聞訊趕來的朱子君的陪同下,步入了戰戰兢兢的杭府。
小門小戶的杭府,上到杭老夫人,下到掃地阿嬤都在大喜大驚中戰戰兢兢的度過。
好在自白露和禦米受傷後,吳明總管並沒有回夜王府,而是接手了杭府上下的事物,才將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沒有繼續出亂子。
“情況如何?”
“回太子殿下,金太子妃被砸碎的酒壇子碎片劃破了右手和左肩,杭妃娘娘傷了左手,兩手手肘和臀部,太醫已經包紮好了,此刻二位娘娘已經睡下了。”
金不花一臉凶狠的瞪著吳明,“我的米兒千杯不醉,說,是不是那酒不幹淨?”
這罪名太大了,吳明兩頰冷汗直流,“回金太子,酒水是幹淨的,太醫已經檢測了,十五年女兒紅。”
“不,不可能。”金不花不可思議的往裏頭疾步走著。
朱子君也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據調查資料顯示,這位禦米姑娘確實有千杯不醉的本事,何況還隻是十五年的女兒紅,而不是五十年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