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聳的城門被打開時,艾澤爾就知道他們已經輸了。
堅持了兩天的防禦,帶來的隻是近乎全部士兵的戰死與百姓的背叛。
伴著四散而逃的城內平民,恕瑞瑪的士兵很快的衝進了城中,瘋狂的宣泄著長時間攻城死亡帶來的憤怒與壓抑,到處都是戰火與硝煙。
很快,他這個躲在茅房的城主就被士兵們發現了。
裝備精良的恕瑞瑪戰士將他押送到城門口等待,所幸的是,艾澤爾沒有被哪個冒失的大兵一刀斬首。
等了大半天,就在艾澤爾在烈日下被暴曬的眼冒金星時。
一個騎著高大戰馬的將軍被恕瑞瑪士兵簇擁著,來到他的麵前。
“國王已經投降,你們為何堅持?”
聲音不大,但是充滿了睿智與莊嚴。
艾澤爾被兩個士兵駕著,艱難的抬起頭,看了看麵前這個俯視自己的人。
“你是內瑟斯?還是雷克頓?”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艾澤爾迫切的想知道是誰帶領了一支人數並沒有比自己多很多,但是遠比己方訓練有素的軍隊,如此輕鬆的在攻城戰中擊敗了自己。
“大膽!敢直呼將軍名字!”
旁邊的恕瑞瑪士兵看起來很崇敬自己的將軍,一聽到敗軍之將的答非所問,立刻出言嗬斥。
“無妨。”
內瑟斯舉起右手示意士兵不要躁動,然後回答道:“我就是內瑟斯。”
“哈哈哈!咳...咳。沒想到敗給了恕瑞瑪最有智慧的將軍,不冤...不冤。”
艾澤爾好像早早聽聞了麵前人的身份,但此時的他,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內瑟斯皺起眉頭,他覺得麵前人有些蹊蹺。
雖然祖瑞塔地區中午的陽光最為毒辣,但對於本地人來說,不至於暴曬半天就會被奪走生命。
為什麼他看起來要死去了?
這讓在恕瑞瑪全國享有智慧盛名的內瑟斯將軍無比困惑。
突然,艾澤爾劇烈的咳出一團黑血,整個胸腔如同風箱一般,在他艱難的喘息之下,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哈!”
當所有人都感到不對勁時,艾澤爾詭異的笑了起來。口齒也清晰不少。
“你相信詛咒嗎?”
而他近乎癲狂的表情與莫名的語言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就在內瑟斯想要細致的詢問與盤查時,麵前的敗軍城主,臉上掛著恐怖的微笑,突兀的死去了。
而他所注視的方向,就是恕瑞瑪的王城。
隨著最後一座敵城的淪陷,這場長達三個月之久的戰役宣告了勝利。
幾乎所有的恕瑞瑪國民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詭異的是,在勝利之師回到恕瑞瑪王城的過程中,內瑟斯將軍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原本高大健美的身軀慢慢佝僂,臉上自信的微笑在病痛的折磨下消失不見,眼中睿智的光芒也熄滅了。這驚人的變化隻發生在短短的幾天內。
回到王城的內瑟斯立刻受到了全城人民的關注,連尊貴的皇帝也親自探查他的病情。
但在最好的禦用太醫診斷後,他遺憾表示這是一種不治之症,內瑟斯的壽命隻有不到一周的時間。
內瑟斯艱難的對皇帝要求立即召回在外征戰的雷克頓,對於他來說,唯一的親人就是與他一同在軍營裏的弟弟。
皇帝立即答應了他的要求。
當雷克頓迎著全城人民的哀悼,回到哥哥身邊時,他熟悉的兄長已經變得瘦骨嶙峋,肌肉萎縮,骨質脆弱,往日的容光煥發已經不再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