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似乎感覺到了怎麼,長發隨著風不斷飄著,他看著深山的路上草木朝著兩邊折斷,應該在不久之前有著數十人從山上湧了下來。
另一夥兒土匪?
但空氣中詭異的氣息不會做假,任青勃然變色,抬起雙指在嘴邊吹了一聲尖利長哨。
緊接著,在不遠的的一片樹林中,同樣響起了一聲長哨,他連忙朝著那個位置趕了過去。
隻見樹林之中一片不大的空地上,一夥人被圍在中間,滿地皆是屍體,而圍著他們的是十幾個騎著馬的盜匪,打頭的是一個賊眉鼠眼的矮個子,穿著一件破舊的皮甲,手中的武器比這些農戶土匪好的多,大多都是些長刀斧頭。
這些騎著馬的盜匪,在任青看來有些地方顯得不是很自然,他們的額頭高高的凸起,牙齒稀疏淩亂,一雙眼睛像是金魚般突出,淡淡的詭力自他們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盜匪們緊緊盯著突然出現的任青,並不驚慌,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怪叫,幾個人騎著馬朝著他奔了過來。
“救我們。”絕望的呼救聲響起,這些人滿臉是血,疲於防守,渾身各處都是傷口,不少人因為失血以後昏了過去。
任青掃了一眼被圍在中間的那行老弱病殘,大部分都是些自願斷後的老人,此時已經死了一小半,而這批盜匪也不知為何,明明可以幹淨利落的解決,卻一直拖延著戰鬥。
難不成是恐懼?
任青心頭一轉,白眼開啟,頓時他發現在眾人的腳底下的土層之中,隱藏著一直巨大的未知生物,而所謂的詭異氣息便是從它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至於這些盜匪,仔細觀察後也發現了怪異的地方,一根根透明的絲線從怪物的身上伸展開來,連接著馬匹與人,吸取著它們身上的養分,控製著其行動。
任青用力在地上一踩,身體一躍而起的瞬間,腰間的六道出鞘了,幾個朝著他奔來的盜匪,在一陣劍光之中,人首分離。
但令人感覺有些詫異的事情發生了,這些盜匪們丟下手中的長刀斧頭,用手接住了還在半空的腦袋,然後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按,隻聽到“哢嚓”一聲後,其下巴動了動,竟然活了過來,不過脖子上的肉掉了大半,隱隱約約能看到一根粘著血絲的脊椎。
任青懶得去思考為何對方能夠死而複生,應該就是地底下的詭異作祟,他的靈力運轉的更加快速了。
身體已經受到本能的驅使,雙腳在空中連踩幾下,月步發動,整個人如同衝鋒之勢再次而去,一絲絲的寒光自中劍刃中散開。
不過這次任青沒有瞬間激發,而是連成了一大片。
月步輕點半空,他的麵朝著人群,身後的幾個盜匪人馬皆碎,被斬成了肉糜,掉落到地上後,很快便化作血水被大地吸收了進去。
地底之下的詭異晃動著身體,一股股的詭力自它的身體內被傳入剩下的盜匪之中,隻見這些人和馬的軀體突然猛的脹大起來,一個個變得極為臃腫,看上去像是溺水死去後泡了幾天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