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那邊能派出的高手,能輕鬆進入重兵防守的牢房,又能一招製服金羅衣的,謝浥塵心中隻有一個人選。
這時,卿少走了進來。他見到現場的情況,也知道出事了,歎了口氣道:“看來我們是來晚了,知道是誰幹的嗎?”
謝浥塵點零頭,又搖了搖頭:“八九不離十,但是我們沒有證據。”
卿少蹲下來摸了摸地上的血跡,道:“如果金姑娘也遇害了,屍體哪去了?這麼大灘血跡在這,受贍人定然撐不了多久,很快就會失血過多而死。凶手為什麼又要多此一舉,將金姑娘帶走了呢?”
往往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也是最容易疏忽犯錯的時候。如今莊夢龍服毒身亡,金羅衣生死不明,能夠指證陳敬的證據全都沒了,難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逃脫法網了嗎?
眾饒心中皆憤憤不平,可是也於事無補。隻能一邊派出人手在城中進行搜捕,一邊盡快將暗漳案件審結,從長計議了。
姬語冰將在洪昌府發生的事情,一一如實上奏給了皇上,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陳敬與此事有關,但至少也能敲打敲打他。
又過了數日,案件諸犯皆以審訊完畢,姬語冰還需要繼續前往其他路巡視軍政要務,唐儉和卿少一路隨校
謝浥塵需要回義縣將政務交接給汪誌遠,然後去薑州正式上任,華文珺也留下來陪著他。
餘重決定獨自出發去尋找金羅衣的下落,如果實在找不到,就直接上中京找陳敬老兒要人。
“餘兄,臨行前我有言相贈。這殺害莊夢龍,帶走金姑娘的人,想必我不,你也能猜到是誰。你此行還需多加心。”謝浥塵叮囑道。
“我隻是擔心羅衣她……”餘重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講。
“隻要一日沒見到羅衣姑娘的屍體,我們就一日不能放棄。事後我們全城搜捕都沒有找到凶手和羅衣姑娘的蹤影,想必是已經離開了洪昌府,城門處戒備森嚴,凶手定然不會旱路,你可以試試從水路查起。”謝浥塵道。
“明白,如果這一路沒找到金姑娘。我就上京直接去找陳敬老兒要人”餘重憤恨地道。
“我赴任薑州後,也很快就要進京述職,到時候我們中京見吧。”謝浥塵道,兩人就此約定,分道揚鑣。
一轉眼秋風隨落葉而去,初冬的寒意已經來臨。
謝浥塵離開義縣的這一,城門處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都是來送他。甚至還傳出了一聲聲哭泣的聲音,可見百姓對他的不舍。
“大人,鄉親們本來都想來,但是人實在太多了,就權且由我們做代表了。”一名老者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道。
“多謝大家的送行,謝某在任時間不長,也沒為大家辦幾件實事兒,實在慚愧。”謝浥塵大聲道。
忽然,人群中立起了一把萬民傘,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義縣百姓的簽名,汪誌遠和捕頭宋武一起舉著傘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