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據餘煌的法,濮氏雙傑名聲在外,家主濮炎為人正直,剛直不阿,為人敬仰。而二弟濮寒,雖然武功更強,卻為人陰毒狠辣,口蜜腹劍。
如今濮炎遇襲身亡,如無意外,濮寒將成為下一任的家主,在這樣風雲際會之時,對雄踞南境的靖江濮家而言,也不知是福是禍。
“咱們也別想這麼多,一切等咱們到了靖江府,自然就水落石出了,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好好大吃一頓,然後再大睡一覺,明還要趕路呢。”百裏朚道。
“還是不要疏忽的好,晚上讓大家提高警惕。”餘重提醒道。
夜深人靜,餘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他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安,總覺得晚上會出點什麼事。而同屋的百裏朚則正好相反,他此時睡得正香,鼾聲震。
餘重推開窗戶,窗外寂靜一片,依稀聽得見遠處更夫打梆子的聲音,一輛夜香車從街道上碾過,車輪吱吱的作響。
不一會兒,夜香車轉進了客棧的後院,幾名店二幫忙將幾個大桶裝上了車,連忙捂著鼻子跑開了。
鏢局的兩輛鏢車也停在了後院,幾名值夜的鏢師見狀立刻停止了閑聊,警惕的看著夜香車。
很快,車上就裝滿了大桶,畢竟這裏是客棧,一下來積累的汙物不在少數,一趟都拉不完。
一炷香的功夫,夜香郎又拖著吱吱呀呀的空車回來了,又裝滿了一車的夜香桶拉走了。
值夜的鏢師們捂著鼻子,稍微有一些不耐煩的樣子。
不多會兒,這夜香車又回來了,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三趟了。鏢師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避之唯恐不及,捂著鼻子繼續閑聊。
“幾位鏢頭辛苦了,這大半夜的還要值守。”夜香郎路過鏢車的時候還不忘跟幾個鏢師點頭哈腰的打著招呼。
鏢師們擺擺手,讓他趕緊走。誰知突然夜香車倒向一邊,一堆裝滿汙物的馬桶傾覆了下來,這些令人作嘔的東西頓時潑了幾位鏢師一身。
夜香郎見惹了大禍,連忙不停的磕頭認錯。可是這時候鏢師們哪裏還姑上這些,趕緊到水井邊脫去了衣物,打了幾桶水從頭到腳淋了下去,一邊衝洗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誰知夜香郎突然一個呼哨,院外衝進來一群手持利刃的蒙麵人,一部分圍住了幾個赤身裸體的鏢師,另外一部分人則開始搬運鏢車。
“劫鏢的!”餘重心中咯噔一下,這一突發的情況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拿起炎鈞劍,一躍而出,落在院中,攔住了這群蒙麵饒去路。但是他此時內傷未愈,一運氣胸口便劇烈的疼痛,以至於落地之時,他的身形竟有一絲搖晃。
這蒙麵人裏為首的一個人看見餘重,似乎並不慌張,他慢條斯理的道:“兄弟,看來你身受不輕的內傷,還是不要自找沒趣的好。”
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餘重深受重傷,顯然是有備而來,但即使如此,餘重也不打算讓他們就這麼輕易得手。
暗紅色的劍光一閃,餘重先發製人。但這些蒙麵人竟也都是些好手,若是平時當然不在話下,但是今餘重內傷未愈,一時之間也無法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