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當……
吳楚楚真的把手裏的幾個行李箱摔在地上,把包裏的身份證、手機挑出來,其他東西全都扔在地上。
脖子上佩戴的項鏈也給扯下扔在了門口。
大牛車鑰匙被她摔在地上,摔爛了,碎片飛濺。
她就這樣空著手,踩著高跟鞋,噔噔的跑出門。
二樓跑下來一位金發碧眼的貴婦,操著不算標準的普通話,憂愁道:“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楚楚,你把她趕出家門,她在外麵被人欺負怎麼辦?”
這位貴婦,看起來很年輕,如同吳楚楚的姐姐一樣,長相頗為相似。
她就是吳楚楚的母親——楚楚可憐,一個成語名字。
就像很多人給自己取外國名為吉姆一樣,她剛來華夏的時候,給自己取了一個自以為很了不起的名字。
“我可沒過要把她趕出家門,是她自己沒臉待在家裏,你聽聽剛才她的話,要跟我一刀兩斷,這是人的話嗎?”
中年男人還在氣頭上,“我這兩個女兒,大女兒從高中我就送出國去留學,讀完高中讀大學,讀完大學又是碩士,碩士之後又是博士,好了,終於熬到博士畢業,最後嫁給了一個外國人!
我每年花費幾百萬供她留學,盼著她學成歸來,幫我分擔壓力。
她倒好,不回來了!”
“香香很幸福,我們應該祝福她。”楚楚可憐溫柔的道。
“是,她過得好,我們開心。我也吸取教訓,不讓二女兒出國了,結果怎麼著?
她到公司上班,直接就把我送進局子,要不是我們集團財務沒什麼大問題,我要被她弄死!”
“她很善良,我們不應該責怪她。”
“你就溺愛她們吧,她們遲早跟別的男人跑掉,留下我們兩個孤寡老人,沒人養老送終。
我們吳家的基業,沒人繼承,要斷送在我的手裏。”
“等我們老了,我們可以把財產都捐出去,然後一起出去旅遊。”
“你這想法就是不夠了解我們華夏的文化,子承父業,那就是經地義。唉,我怎麼就沒有一個兒子呢?”
“可是,楚楚很善良,很正直的,她一個人離家出走,我不放心。”楚楚可憐美麗的眼睛蒙上水霧,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吳岡一直見不得妻子這副模樣,輕輕摟住妻子親吻了一下額頭,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擔心,我就是想趁這個機會,讓楚楚看清楚社會的模樣。放心吧,我會安排人盯著她,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夫妻二人手牽著手,來到大門口,望著吳楚楚快速離去的背影。
也看到了吳楚楚身邊的一位年輕的男士。
因為看不清麵孔,他們也不清楚那位男士是什麼身份。
“楚楚是不是談戀愛了?”楚楚可憐臉上有了一絲喜色。
作為母親,而且是一位來自西方思想開放的國度,看著女兒二十四歲了,感情史卻很空白,不由得替她擔心。
在她看來,女孩隻有在戀愛中才能成長。
吳岡卻是黑著臉,看著那道男人的背影咬牙切齒。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尤秘書的電話。
“尤啊,你接下來放下其他工作,幫我盯一下吳楚楚的動向,別讓她受太大委屈。對了,楚楚看起來是找到了工作,你調查一下她供職的單位。”
“另外,調查一下吳楚楚身邊的年輕男子是什麼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