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遙控自動大門口,一條大狼狗咆哮著從治安崗亭竄出來。
噌的一聲,狼狗脖子上的鐵鏈子繃得筆直,猛衝過來的姿勢戛然而止。
聽到狗叫,治安崗亭裏麵走出來一個老大爺,看到許信之後,和藹的笑道:“許老板來了?”
這位老大爺姓葛,從騰輝礦業成立之初就在這裏工作,家就在附近。
看到熟人,趕緊打開了大門。
“葛大爺,咋把你家的狼狗遷過來了?”
剛才大門沒開,大概是葛大爺年紀大了打瞌睡,許信下車想喊一聲,結果嚇得差點轉身逃竄。
看到許信驚慌失措的模樣,吳楚楚咯咯直笑,“你怕狗啊?”
葛大爺以為是領導批評他,他這個年紀工作不好找,很是珍惜這份家門口的清閑工作,平常做事都是非常用心的。
他急忙拉住狼狗脖子上的鐵鏈子,“吳總前些日子專門跟我交代,不能夠讓任何陌生人進去。這不是最近老有一些陌生人,又是賄賂我香煙,又是偷摸翻牆,用各種方法想要闖進去。我聽他們都是記者,好像是要進去采訪什麼人。
我這不是為了以防萬一,把狗牽過來了。”
許信看了吳楚楚一眼,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始末,能夠理解葛大爺的做法,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沒事,葛大爺啊,我看你那個狗鏈子生鏽了,回頭跟財務申請經費,去買一根新的粗一點的狗鏈子。”
他一邊著,一邊跑回駕駛座,一腳油門下去車子衝了進去。
穿過一片空曠的廣場和廣場中央的水池之後,停在了辦公樓門前。
熟悉了這棟四層辦公樓之後,吳楚楚先行離去。
在一樓會議室,大家坐了下來,互相認識。
看著麵前幾位員工,白衣非如同吃了苦瓜,眉頭緊皺。
“怎麼了?”許信從辦公室人員的手裏接過茶壺,親手給白衣非斟滿了茶杯。
“這麼大個辦公樓,就這幾個人啊?”白衣非指著麵前或是胖子或是中年婦女幾個員工。
這幾個人都是之前騰輝礦業的員工,因為找不到更好的出路,才留下來。
是幾個歪瓜裂棗,恐怕也不算太過分。
公司現在要錢沒錢,要人沒人。
對於這點,許信心中滿是愧疚,有些沒臉麵對白衣非。
白衣非宣布散會,揮了揮手,讓這些員工出去。
偌大的會議室,隻剩下許信和白衣非兩個人。
“礦山開采工作,從今開始,正式啟動。”
白衣非這句宣誓致詞,隻有許信一個聽眾。
“好。”許信訥訥的回應。
“我先跟你一下相關費用,這方麵是需要你去想辦法解決的事情。”
白衣非似乎心中早已經對迷龍穀金礦開采有了自己的打算,“假如兩千萬貸款近期能夠到賬,我們就能夠最短的時間內完成礦山工程設計工作,並且評審驗收通過。
這方麵費用,大概在一千萬左右。”
“嗯。”許信像是上課坐在第一排,坐姿筆直。
“第二步就是礦山工程施工,主要是選礦廠,以及各項配套設施。以年處理十萬噸礦石的選礦廠為例,費用大概是在一個億左右。”
“額……”
許信一聽到這個數字,仿佛正在經曆一堂體力學或者量子力學的課程。
這麼大的數字,到底用什麼公式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