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暉心底也有些火氣,“礦山開采是非常燒錢的事情,你們沒錢,握著采礦權,句難聽的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你想想你父親的經曆,靠技術掙錢,十年才還清了五千萬的貸款!
你認為你比你父親擁有更高超的地質本領,或者擁有更高的聲望,能夠接到更多的勘查項目,掙到更多的錢?”
許信沉默不語。
對於謝陽暉的這番話,他不想評價自己的父親,也不想拿自己跟父親去做比較。
他內心是非常尊敬自己的父親的。
看著許信不話,謝陽暉認為自己的話到了對方的心坎,繼續乘勝追擊:“就算你能夠用技術去賺錢,等你賺到了足夠去開采礦山的資金,不多,五六年之後,你開始開采礦山。
可你想想,一個型規模的礦山,采礦權有效期才十年,你還有多少時間去操作?
而且誰也不知道將來的政策如何,從這些年來的趨勢來看,礦山開采肯定是越來越嚴格,成本肯定是越來越高的。”
“你得有道理。”
許信很讚同對方的話,但態度卻是非常堅決,“很抱歉,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兩人各持己見,謝陽暉想法很多,還想辯論下去。
剛要開口,旁邊的寸短中年人忽然坐直了,雙手撐在桌麵上,阻止了謝陽暉的開口,“今過來,談合作是其次,買賣不成仁義在,主要是促進友誼。”
友誼?
許信不認為雙方有什麼友誼存在。
“這位……”
中年人指著白衣非,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肯定是見過吳董事長的。”
白衣非的表現,顯然是認識這位中年人,“我叫白衣非,以前在西部金屬就職,在多次資源會議上,有幸目睹吳董事長的風采。”
“我記起來了!”
中年人終於想起來,“我們有色礦業在高山省的鉻礦項目,多次邀請白經理過來作技術指導。在這裏能夠重逢,非常有緣啊。”
“是。”白衣非微微一笑。
他並不想平白跟人攀交情,或許就是這種臭毛病,導致了之前的職場中經曆過多次誤解或者挫折。
“你怎麼會在這裏呢?”
中年人很好奇,印象中與白衣非的幾次碰麵都是在雪山腳下。
“跟他有關。”白衣非指了指許信。
他成功的把中年人的目光引到了許信的身上。
“許信啊,我們見麵三次了,每一次見到你,總能在你身上看到巨大的變化。”中年人目光,忽然變成了審視的意味。
相比於謝陽暉身上的鋒芒畢露,許信能夠感覺得出這位中年人身上溫和的氣息。
或許年紀稍大的人,總能夠對年輕人多幾分包容吧。
他其實內心很忐忑,囁嚅道:“那個什麼,吳楚楚……是您女兒?”
這位中年人的身份,在他的腦海裏,早已經呼之欲出。
“我以為我偽裝的很好。”
吳岡嗬嗬直笑,“還是沒能逃過你的火眼金睛,沒錯,我是吳岡。”
根本沒有偽裝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