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拜托(2 / 2)

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家庭總是在每一個人的心裏占據最重要的地位。

不用許信開口詢問,吳岡已經主動聊開:“吳楚楚不是一個刁蠻無理的人,她很懂事,她隻是對我一個人產生敵視而已。

從她上高中那一年開始,她才把我當做一個敵人。”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許信接著話題問道。

“她高中同班有個非常要好的女同學,父母就在我們集團礦山工作,在下班途中,因為疲勞駕駛發生了意外,雙雙離世。

很讓人痛心,我們也盡最大努力去補償,但生命隻有一次。

從那時候開始,她們的班級裏麵,就開始流傳著我們福磷集團是個黑心企業,我吳岡是個吸血鬼,不斷壓榨職工的謠言。

吳楚楚的同學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每都在為那位悲傷的女孩打抱不平,不斷地批判著我們企業。”

吳岡是一個大企業的掌舵者,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按道理應該是心若磐石。

可是此刻,他卻表現得非常沮喪,深受這件事情的影響。

“如果隻是別人的錯誤批判,我不會在意,可吳楚楚是我的女兒,她在叛逆的年紀,受到了謠言的深遠影響,加入了批判我的隊伍。

她很生氣,連著一個月沒有跟我講過一句話。

當時我心想,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正是青春叛逆期,等她稍大一些,明白了更多的道理,就不會這樣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樣的狀態,持續到了現在。”

“你們需要一次敞開心扉的促膝長談,解開誤會。”許信從來沒有跟父母有很深的矛盾,因為他總是容易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就算是不滿的情緒也如此。

“破鏡重圓很難的。”

吳岡很無奈,“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她在進入集團工作之後,把我給舉報了,讓我進局子接受調查了好些。

這事真是把我氣的要住院。”

對於別人的家事,許信不好評論,也不知道如何解決。

隻能當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吳楚楚有個姐姐,從高中開始就出國留學,一年見不到幾次。當時我和她們的母親商量,吳楚楚就不要離家太遠了,就當一個普通女孩養好了。

現在我挺後悔,不該把她送進普通的高中學校。

當然,這麼做,對她來,也不是沒有好處。

她認識了很多腳踏實地的朋友,也見到了普通人真實的樣子,也認識到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

“有您這位父親,她注定不是普通人。”許信忽然有感而發。

吳岡也不反駁,扭頭過來朝許信露出一絲微笑,“跟你這麼多,也不是要求你去改變吳楚楚對我的態度,或者改變她的觀念。

她已經離開家有一段時間了,中間沒有回過家。

她母親挺想念孩子。”

“我能做什麼嗎?”

“正好我也想跟你這樣有才的年輕人多接觸,明是周末,你找個理由把吳楚楚喊上,到我的家裏,吃一頓便飯。你是她的老板,你話她應該是會聽的。”

沒想到是這樣一個要求,許信沒有什麼為難的,“我打電話問一下,實話,我跟吳楚楚不是很熟,周末是下班時間,她未必會聽我的安排。”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不用特意跟我解釋。”

吳岡不關心,但是聽著許信特意否認男女關係,看著許信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為了表示感謝,吳岡請許信吃了一頓晚飯,山珍海味穿腸而過,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