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金衛視新聞中心的記者,”鍾曼曼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也是一名差勁的主持人。”
“美女厲害啊!”老板豎起拇指,“我女兒也在上大學,將來要是能夠進黑金衛視,那就非常好了。”
鍾曼曼看了看對麵,看到許信正在呼哧呼哧的吹涼滾燙的魚肉吃得津津有味。
在許信的身上,她從來沒有看到大老板的影子。
或許是她見識不夠,從來沒見過真正的大老板。
以前她潛意識裏認為那些有錢的人,會是非常傲慢,至少也是不那麼好相處的。
現在她覺得大老板或許就是許信這樣的普通人,就像是自己身邊的一個普通朋友一樣,喜怒哀樂,與自己無異。
“老板,我們黑金衛視這周五就要播放許信的專訪哦,到時候你一定要收看,給我們黑金衛視增加一些收視!”
“是嗎?我必須支持咱們省的電視台,平常光顧我家飯店最多的顧客,就是你們黑金衛視的員工。
不支持你們,還支持誰?”
飯店老板完了,忽然才相同其中的關鍵點,“你們采訪到了許信?不會吧,我聽他很神秘的,從來不接受采訪。”
“他隻接受我們采訪呀!”鍾曼曼又感覺到了濃濃的驕傲。
“一定準時收看!對了,他是不是真的向網上傳言的一樣,是個億萬富翁?”
“你看節目就知道了!”鍾曼曼笑嘻嘻道。
許信抬頭看到鍾曼曼都沒動筷子,關顧著聊吹牛,催促道:“趕緊吃,我一會兒還要趕去坐高鐵。”
“哦。”鍾曼曼笑嘻嘻的夾了塊魚肉,細嚼慢咽。
“你們慢吃,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
飯店老板沒有繼續打擾客人用餐,走到了門外,帶著圍裙,叼著煙,插著腰,看著街道上車流不息,滿眼都是看透紅塵的滄桑眼神。
許信接連吃了兩碗飯,一條兩斤的魚,已經吃了大半,抬頭看到鍾曼曼都沒吃多少,“不好吃?”
“不是,喉嚨痛,吃不下。”鍾曼曼基本沒動筷子,“你剛才要趕高鐵,你要去哪裏?”
“回學校。”許信拿著筷子攪動火鍋,撈著魚片。
若不是他主動提起,鍾曼曼都忘了,原來許信還真是個在校大學生。
可是不知為何,她總感覺許信要比她年長很多。
在他麵前,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個女孩。
“我還想請你吃晚飯的,這一餐太便宜了。”她仍然覺得自己虧欠著油錢,心裏過意不去。
“下次吧。”許信吃得七八分飽了,拿起飲料喝了一口,“你現在已經成為黑金衛視的正式員工,目標完成了。
將來呢,有什麼目標嗎?”
終於成為黑金衛視的正式員工了。
鍾曼曼很高興,為此興奮地有一晚上都沒睡著,可是現在聽了許信的話,忽然就很迷茫,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個方向努力了。
“我要努力工作,不辜負舒編輯的信任,也要努力攢錢,將來在這裏買房,然後把我媽接過來一起生活!”
“很好!但是這個目標不難,我覺得你是個努力的女孩,努力的人一定會成功!”許信吃飽喝足,抬眼看著鍾曼曼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我認為你的能力,夢想要寬廣一些,比如將來當黑金衛視的總編輯,或者台長。”
“不行的。”
鍾曼曼搖頭似撥浪鼓,看起來並不是很自信,“我上次給你采訪,回去把視頻舒編輯看,她把我罵慘了。
我話總是有錯別字,得又不流暢,口音也不標準,總是帶著我們當地方言的口音。
她我不是幹主持人的料。”
“我覺得你做得挺好的。”許信笑著鼓勵,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行了,我去高鐵站了,去晚了怕是要趕不上。”
許信拿起背包。
鍾曼曼沒什麼胃口,沒怎麼吃,站起來跟老板結賬,跟在許信後麵走了出去。
“這周五晚上八點,你要看我們黑金衛視哦,還有,下次回來,我再請你吃一頓貴一點的,今吃得便宜了一點點。”她囑咐道。
“好,回頭見。”
許信鑽進剛攔下的出租車,直奔高鐵站,坐了大半的高鐵,晚上才到達學校。
……
室友鄭高懿、馬羨霖已經等了很久,早已經餓得饑腸轆轆,就快要撐不住要叫外賣的時候,總算盼來了許信。
許信本來打電話給他們要晚上一起吃飯,結果來得實在太晚,順路點了大份的油燜龍蝦,還有幾個鹵菜。
幾個人就在宿舍內,高興地吃開了。
實在太晚,他們也沒好意思喊其他同學一起。
現在也就是臨近畢業,若是放在以前,這兩人絕不會這麼晚還沒睡。
他們都是每十點之前準時如水,第二早晨六點不到起床,去食堂拿上一份包子油條豆漿,接著直奔圖書館,在沒有課程的情況下,基本上就在那裏足一整,最多也就是中午回宿舍午睡個把時。
現在每個人前途已定,也是大學生涯最後的時光,難得悠閑,享受一下彼此相處的樂趣。
“我八月份秋季入學,正好這段時間可以好好玩玩。”鄭高懿奮鬥了四年,終於得償所願,出國留學。
“我也差不多,九月份去京城吧,讀研究生肯定也不輕鬆,到時候咱們幾個各奔東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相聚了。”馬羨霖有些惆悵的道。
鄭高懿向來是非常有主見的,建議道:“咱們定個規矩,以後最少每四年聚一次,最好每年都能聚一聚。”
“好啊。”許信在黑金省吃過午飯之後,在高鐵上也沒吃東西,餓得發慌,麻辣龍蝦一個接一個的往嘴裏丟,怎麼樣吃不飽,倒是吃得嘴角都是油漬。
“我肯定就在國內,哪也不去,就看高懿什麼時間回國了。他們那邊放假時間肯定跟我們不一樣,得以你的時間為準。”他補充道。
“春節肯定會回來,每年都回國。”鄭高懿信誓旦旦道。
馬羨霖疑惑道:“錢多多呢?他不是去你那邊跟你一起實習了,怎麼沒跟你一起回學校?”
“他跟他爸學習呢,他們錢氏礦業最近剛剛收購了一個鐵錳礦山,他正在參與所有的收購流程,做一個合格的繼承者。”許信笑著打趣道,“來之前我喊他了,忙得很,估計得等幾,論文答辯前才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