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高山省綜合地質技術公司的總經理紮西。”白亦非的手臂搭著紮西的肩膀,笑容滿麵的介紹道:“紮西是我的救命恩人。”
“咱倆是兄弟!”紮西布滿高原痕跡的黑臉上,笑容還保存著淳樸的氣質。
他話的口音,也帶著濃濃的當地味道。
“我剛來西部金屬礦業工作頭一年,當時有個項目交給他們高山省綜合地質技術公司來做,我記得紮西老哥當時還不是總經理,還隻是中級工程師,項目負責人。”
白亦非開著紮西,聊起了往事,“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是十月初,這邊的氣已經非常寒冷,到了海拔更高的地方,都在飄著雪花。我沒經驗,又是剛來高原沒多久,以為自己身體素質好,高原反應好了沒兩,就跟著項目的技術員,一起跑野外工作。結果,到了更高的地方,氧氣更加稀薄,眼前一黑,從山坡滾下去。當時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裏了。”
“你福大命大!”紮西笑嗬嗬道。
“我剛醒過來,就聽床邊的醫生,還好來得及時。”白亦非拍著紮西的肩膀,時間過去十多年,現在還是滿眼感激,“後來我才聽,是紮西老哥奮不顧身的跑下陡峭的山坡,把我給背在背上,一路往醫院跑。實話,要不是紮西老哥,我的墳頭草,已經生生滅滅不知道多少茬了。”
紮西嗬嗬直笑,話鋒一轉,責備道:“我聽你離開了西部金屬礦業,回到學校去教書了,今怎麼到這邊來了?你這老弟不夠意思,到了咱的家門口,也不知道打個電話。”
“這不是謝總邀請? 過來看看? 順便帶著幾個學生,過來看看這邊的地質情況。”
白亦非著? 指向許信、鄭高懿等人? 分別介紹了一下。
“他叫許信?”紮西望著許信的麵孔,很麵生? 但是聽名字很耳熟,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 不是很確定的問道:“他是不是黑金沙那個找到金剛石礦那個年輕人?”
看得出來? 他這個長期駐紮在高山之上的孤鷹,居然知道許信的名字。
“是不是看過他的采訪?”白亦非當然知道許信的名字現在在網上多麼的響亮。
不過,這段時間以來,他發現許信出名之後? 許信居然一點變化沒有? 沒有接受更多的采訪,也沒有對生活和工作有任何影響。
他一該幹嘛幹嘛,一如既往地簡單工作和生活。
這份定力和平淡的心態,在一個年輕人身上,實屬難能可貴。
“他接受了什麼采訪?”紮西滿眼迷茫。
“你不知道那個百億身家的噱頭?”白亦非反而是有些驚訝? 居然有人不知道這個事情。
畢竟前段時間,這個話題? 一度占據著各大搜索引擎的熱點詞彙。
“我不知道啊。”紮西五十多歲的年紀,上網比較少? 估計是沒有看到網上的新聞,不過望著許信? 還是有些古怪。
“老哥為什麼覺得許信這個名字耳熟?”
“我聽好多同行跟我聊起? 是黑金省那邊有一個了不得的地質專家? 很年輕,找到了很多礦。我們公司裏的年輕人,不少人在平常閑聊的時候,在我耳邊經常,如果有許信過來幫忙,咱們高山省,沒準早就找到第二個大型鉻鐵礦床了。”紮西看著許信,很是期待的問道:“你真是黑金省那個許信?”
在場的人,出了高山省綜合地質技術公司的人之外,其他人都知道許信的身份。
沒有認錯,紮西口中的許信,肯定就是眼前這個人。
對方是白亦非的救命恩人,而且看起來紮西是一個淳樸的人,許信對對方很有好感。
他微笑道:“我確實是許信。”
“老哥,我可以作證,他就是黑金省那個最有名的許信!”白亦非哈哈一笑。
“那真是太好了!”
紮西張開雙手,激動地想要擁抱一下許信,不過擔心冒犯人,動作生生給停住了,激動道:“你有沒有空,我們公司可以給你支付報酬,請你過來給我們項目上的技術員上一課,順便看看這邊的項目情況。”
作為一名地質高級工程師,思想裏絕不會存在迷信的想法了。
每個地方的地層岩性千差萬別。
他們掌握著這片高原土地上關於各種地層的信息,相比於外來的地質專家,他們的實踐經驗顯然更加豐富。
可是,當麵臨無法突破的桎梏,視線裏永遠出現希望的曙光,可是怎麼都無法到達最終的目的地——第二個大型鉻鐵礦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