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會,其實也就是在一處空地上燒了柴火,一側擺著幾排椅子,還有一長桌水果,零食,糕點,肉片等食物,再來幾箱汽水飲料,再放上兩個小音箱,也就很是熱鬧了。會長先講話,然後又是各校領隊講話。本來就是聚會的,所以上麵在講,下麵在小鬧,喝汽水吃東西,一下子氣氛就上來了。然後,也就點到名的人,就到空地中央表演,其他人喜歡跳就隨便跳,喜歡吃的喝的就隨意,反正最後相聚時光,留下最美好最快樂的更重要。“你舞扇?”啊?季暖暖沒想到劉玉寧這會又湊過來說話,加上場地喧嘩,根本聽不清他的話。“我說劉學長,你該不會是說給暖暖伴奏吧?”說話的,是東方俊。對於他來說,似乎看劉玉寧的笑話很過癮似的。所以那天季暖暖一跟領隊提出要求,他馬上便在劉玉寧麵前嚷嚷了此事。說季暖暖啊,就是看不慣他,所以跟領隊提出要他跟自己對換什麼的。也正是如此,所以劉玉寧當時極為惱火。“關你屁事。”“這不關我屁事,但關我耳朵的事。”季暖暖一旁觀察了兩人的對話,覺得兩人之間似乎不太對勁,忙對著劉玉寧回道:“我本來錄在手機裏的,但這會快沒電了,想來一會也用不上,就隨便舞舞就好了。”對於她來說,這有沒有伴奏都不影響她的發揮。“那我跟你合一節目吧,我唱你舞。”東方俊看不下去了,擋著劉玉寧,“這為什麼啊,你找舞伴就找沈喜去,暖暖的手機沒電,我們借她,隨便上網找什麼曲沒有啊。”劉玉寧忍著,不理東方俊,眼睛直直地看向季暖暖,似乎隻要她一拒絕,他就大爆發似的。此時,文媛也擠到季暖暖身邊,“我看這節目不錯,有創意,暖暖不虧。”“我也覺得不錯,就這樣吧。”季暖暖覺得,都這樣子了,再反抗有啥用呢?何況對她來說,什麼樣的形式都沒多大區別。“你有種就別上去晃,擋著人家暖暖舞扇算什麼啊。”這回,劉玉寧對著東方俊揚了揚眉,“正好我想坐著。”起身,走人,留得東方俊在那磨牙。季暖暖覺得,回去有必要好好了解下這兩鳳凰男之前是有什麼仇什麼怨,都不太對付的樣子。對了,還有這劉玉寧,真是想不透這男人啥心理啊。“媛學長,這表演的魔術好神奇啊。”“是啊,H大學霸,……”笑笑鬧鬧,很快就快到了季暖暖跟劉玉寧的節目。“對了,暖暖,你知道劉玉寧唱的什麼歌嗎?”季暖暖直截了當搖頭,“剛才沒問。”估計問了也不太清楚。啊,文媛也急了,“那一會怎麼辦?”或是跳不在調子上,那再好的舞蹈也難看了。“沒事,反正也就瞎舞。”現在想來,這劉玉寧故意找坑給她跳?不會這麼陰險吧。季暖暖腦門兒,現在也是一跳一跳,‘突突’的疼。劉玉寧也走了過來,“該我們上場了。”季暖暖這會再給他笑臉才叫個傻的,自顧自的取出扇骨,將一條絲巾綁在扇尾,另一條係在腰上,“那就上吧。”誰怕誰啊。劉玉寧斜坐在音箱旁邊的椅子上,而季暖暖呢,直接走到場中央,笑著跟大夥打了個招呼。那音樂也緩緩響了起來……一下子,季暖暖便愣住了,這不是自己之前選的伴奏曲嗎?她隻是自己在網上找了好久,才選中這首曲子的,但她真不知這曲子也有歌詞,可以唱出來的。哇,嘩,啪啪啪……隨著場下助威鼓掌聲起,季暖暖也反應了過來,不敢大意,隨即調整好自己的氣息,擺好起式……想起當初桃花樹下你對我說的那句話……你說喜歡我我不屑一顧你失魂落魄的淚滴……而今…………我記得你你卻早已忘了我……如果能夠…………這是首吟唱,很直白的歌詞,隻是在劉玉寧清亮而有粘性的嗓音裏,卻半點也不覺得蒼白,反而讓人產生一種來自遙遠國度的曲調。當季暖暖迎向劉玉寧的目光時,忽然她懂了。原來,竟然會是他。自從擁有不同常人的腦子之後,她就發現了,有好些記憶就如禁錮在瓶子裏,隻有她捉到那一條繩,才能扯上本來屬於她的那一份記憶。這一刻,她很想笑,卻覺得眼底一片酸澀。她很想迎向他,對他伸出手,道一句:“你好,劉帥。”可惜,她卻知道,自己邁不開那一步,就象他唱的那樣,‘曾經,如今’,已經過去了,記得倒真不如忘記……看著被眾人簇擁著下台,歡呼的季暖暖,劉玉寧心口很悶很憋屈。他看不透她,就如已經猜不懂自己的心一樣。自己為什麼要做一切?這真是劉玉寧該做的事情嗎?哧,忽然的,他也覺得自己很可笑。原來,他也有很傻很天真的時候。……這是回到S大的一月之後。上課,下課,回家,擺攤,季暖暖很平靜地繼續著自己的上學節奏。“暖暖,這星期我們一起去南澳玩吧。朋友自駕車,可以在海邊酒店那過一夜,怎麼樣?”季暖暖搖了搖頭,“謝謝你寒冰,但我要回家呢,你找別的同學一起去吧。”她的確覺得有些奇怪,要說之前寒冰對她的確也不錯,但也沒到這麼粘的程度。但自從她回校之後,寒冰卻總是找機會跟她一起吃飯啊,一起晨練啊,也總是找她一起玩。當然,有朋友如此待她,暖暖的確很開心。但無故好成這樣,她的確還是有些抗拒。比如她買好菜好肉跟她一起分享啦,比如出入總是挽著她的手,搞得全天下都以為兩人是超友了,比如還提出跟她一起同床而眠啦。季暖暖在想,或許真是前世苦練出來的卦術效應,她總是還能感受到一些人的氣場。比如,對於劉玉寧,這一月來,她可以說真的沒有再見過他了。畢竟不同屆不同係,若無其他意外,兩人是碰不上麵的。但隱隱的,季暖暖對他隻有回避,或是偶爾的不屑,卻沒有警惕或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