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裳又仔細盯著照片上的兩個人看了一眼,算了一下時間,又考慮了一下其他的因素,最終確定,照片上的那個人是林陽而不是趙天城。
一個多月前,趙天城剛從京都出發前往江城,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燕雲縣,而且以趙天城的性格,又怎麼可能和鍾玲兒如此和諧地走在一塊。
之前洛欣蘭跟洛雲裳說鍾玲兒失蹤了,她還派人找了很長時間,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
後來天元商會那邊也傳出林陽已經死了的消息,他們都以為鍾玲兒是徹底失蹤了,反正肯定沒有回到天元商會,不然天元商會肯定會來找林家的麻煩。
現在看到這張照片,以洛雲裳的頭腦,自然是推測出了一些東西。
“林陽,真沒想到,你不僅沒有死在天元商會的手上,反而還和天元商會的大小姐混到了一塊,如果一個月之前你們在燕雲縣,後來肯定是回到了江城吧,你肯定是和天元商會串通好了,讓他們對外宣稱你已經死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時候天城就已經落在你的手上了吧,這次姐姐過去,這麼多天都沒有消息,隻怕也是你下的手,看來你是打算和林家開戰了啊。”
“隻是我有點想不明白,你是靠著什麼對付天城和姐姐帶過去的那些人的,那些可都是一流的高手,以你在江城的名聲,怎麼可能應付的了這種級別的人?”
“難不成這幾年時間,你一直在藏拙麼?”
思考許久,洛雲裳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之後朝著房間外邊走了出去,她已經意識到這次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必須盡快和林家的高層商量一下應對的策略。
最起碼如果洛欣蘭真的落在了林陽的手上,那家主令牌肯定是到了林陽手上,林陽是林中天的獨子,若是他拿著家主令牌回來,那就是理所應當的林家下一任家主。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她必須做好足夠的應對準備。
雲溪武館。
林陽從出租車上下來,給了錢之後,便朝著武館裏邊走了進去。
雲溪武館在京都的武術界的名聲非常大,這裏高手雲集,凡是從雲溪武館出去的高手,都有著威震一方的實力。
也正因為如此,雲溪武館,被稱為京都第一武館,雖然雲溪武館不參與任何商業上的爭鬥,但是每年往雲溪武館送錢的人卻是絡繹不絕。
因為每一個家族,都一樣能夠請一位雲溪武館的高手回去坐鎮,不管實力強弱,隻要聽到雲溪武館的名頭,不少人就會自動退避三舍。
雲溪武館的招牌,是實力的象征,在京都,任何一個家族都不敢來挑釁雲溪武館,因為他們都清楚,就算他們培養的打手再厲害,也都扛不住雲溪武館高手的拳頭。
而且雲溪武館的背景神秘,盡管雲溪武館隻是一個武館,京都多少一流家族想要將雲溪武館給收購為己所用,然而至今沒有一個成功的。
這讓不少人都明白,雲溪武館雖然不參與商業上的鬥爭,但是如果有人想用錢擺平雲溪武館,也絕對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林陽剛走進雲溪武館當中,當即就有兩個身穿練功服的少年朝著林陽這邊走了過來,這兩個人的年紀和林陽小上許多,應該是雲溪武館當中的學徒。
“你是什麼人?來我雲溪武館做什麼?”兩個人都是滿臉傲氣地看著林陽,能夠成為雲溪武館的學徒,證明他們的習武資質相當出眾,日後也都是能夠成為高手的存在,所以就算還沒有學出來,雲溪武館的這些學徒也都會有著很高的心氣。
平時那些大家族的族長來他們這兒,他們都不會給什麼好臉色,更別說衣著普通,看上去沒什麼特點的林陽了。
“我來找李雲溪,他現在在哪?帶我去見他吧。”林陽開口。
兩個學徒聽到林陽的話,眼睛都是一瞪,其中一個用一個質疑的語氣問:“你剛才說什麼?你來這兒找誰?”
“李雲溪。”林陽又重複了一遍。
“你是來找事兒的吧,竟然敢直呼我們館主的名字,難不成你不知道我們館主的威名麼!”一個人有些氣憤地喊道。
林陽笑了笑,開口說:“他威名再大,跟我也沒關係,我來這兒找他,不直呼其名,難道要喊他的小名麼?”
“你還敢在這兒狡辯,我們館主可沒說今天有客人要來,真要讓館主知道你敢來我們這兒挑釁他,你就完了!我們館主會用拳頭教你做人的!”
林陽嗬嗬一笑,開口說:“那你不妨把李雲溪叫出來,看看他敢不敢用他的拳頭來教我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