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想要硬氣一些,但是與房俊對視的一瞬間,立即放棄了這個想法。那雙眼眸裏射出的森寒光芒,令他心髒都抖了一下,色厲內荏道:“說便說了,你待怎地?”
房俊一臉不屑:“也就是你們這群沒膽的廢物,隻會在人背後搬弄是非、滿口讒言,連個娘們兒都不如!除了動動嘴皮子胡說八道,你們還會幹什麼?別把自己標榜得多麼正義,你有什麼資格提及家父的名字?別說家父了,某帶著大唐軍卒在西域與突厥狼騎拚死搏殺,幾萬大軍將包袋別在褲帶上浴血奮戰的時候,你特麼在幹什麼?文不能穩定社稷造福萬民,武不能開疆拓土驅除韃虜,除了一張連娘們兒褲襠裏那個能生孩子的東西都不如的嘴,你特麼還能幹什麼?”
這官員被房俊說得臉色血紅,幾時收到過這般羞辱?可麵對房俊駭人的氣勢,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這人太損了!動手肯定吃虧,滿以為能在口舌上壓製房俊,在一眾大佬麵前提升自己的曝光率,卻沒想到居然連口舌都不是對手……
“說得好!”
“二郎,威武!”
房俊這番話說完,現場響起一片叫好聲。
這是朝會,前來上朝的可不僅僅是文官。房俊的話語簡直說到了一幹武將的心眼兒裏,聽得酣暢淋漓!自從天下穩定,武將的地位便一日不如一日,悄然間已經被文官爬到腦袋上。
這些征戰沙場的廝殺漢,在拚著命與敵作戰的同時,還要時刻防備著被禦史言官給盯上,否則一個小小的錯處,拿命搏來的的功勳保不住不說,甚至會遭到無數彈劾,得勝還朝的時候一擼到底那是常有的事兒!
侯君集雖然自己作死,但是大破高昌國之後反而被禦史彈劾害得在大理寺的監牢裏蹲了幾個月,功勳全沒了還得顏麵掃地,這是很讓全體武將集團同情的。
而房俊這番狠話,聽得他們心裏簡直不要太爽快!
早就看這幫子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們不爽了,正事兒不幹整天琢磨彈劾這個彈劾那個,太特麼煩人了!
便有一個洪亮的聲音喊道:“房二郎言之有理!要某說,你們這幫沒卵子文官就該鑽到娘們兒的褲襠裏,別跳來跳去的惡心人了!”
房俊震驚於這話的拉仇恨程度,回頭去看,頓時笑了。
除了程咬金這個混世魔王,誰敢在太極宮外說出這麼流弊的話語?
全場的文官都氣得臉色發青。
一直同馬周站在一處默不出聲的岑文本忍不住了,開口道:“盧國公勇悍絕倫、軍功蓋世,吾等敬服不已。然則大家都是為陛下、為大唐效力,分工不同而已,您這般汙蔑於文官,是否不妥?”
程咬金雙眼一翻,嗤之以鼻道:“某罵的是這些沒卵子的東西,幹你何事?岑舍人若是自己找不自在,什麼名聲都往自己頭上套,那可跟某沒關係!”
岑文本氣結,卻也不得不住嘴。再說下去,豈不就是變成程咬金說的那般自己非得往上套,自己說自己沒卵子?
再說,他也不願意往彈劾風潮裏頭摻和……
隻好鬱悶的閉嘴。
馬周偷笑,輕聲道:“這老貨油鹽不進,陛下拿他都沒轍,何必惹他?隨他說去。”
岑文本鬱悶的點點頭。
滿場文官被房俊和程咬金一頓恥笑辱罵,卻再無一人開口。這些人心思各異,要麼不願招惹這兩個棒槌,要麼不願牽扯其中,自然偃旗息鼓。
房俊暗笑,這回算是將武將勳貴們拖進來了……
好在這時候朱紅的宮門緩緩推開。
朝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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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隋唐兩朝,朝參有三種不同的舉行時間和形式……
一種是元日和冬至日舉辦的大朝會。
這是最隆重的一種,需要有“大陳設”,展宮懸鼓吹,陳車輅輿輦,到時皇帝“服袞冕,禦輿以出,曲直華蓋,警蹕侍衛如常儀”,接受群臣。其日有“皇太子獻壽,次上公獻壽,次中書令奏諸州表,黃門侍郎奏祥瑞,戶部尚書奏諸州貢獻,禮部尚書奏諸蕃貢獻,太史令奏雲物,侍中奏禮畢,然後中書令又與供奉官獻壽,時殿上皆呼萬歲”。需注意的是,一般隻有在這個時候大臣們才會稱呼皇帝“萬歲”,平素是不會這麼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