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中,飛兒再一次為自己對於了解孩子的心理學不足而歎息。
看來,以後得改變方式方法,和果果那娃娃說話,不能再把他當做小毛孩子。可是,他明明就是一個娃娃嘛,要把他當做一個大人,這個,真的有些個難度的。
這般思量著,倆人沿著原路往回走。
經過庫拉爾家門口的時候,屋裏沒有了那種聲音。
在他家的門口,有一個俏麗的皮膚黝黑的女人,正滿麵豔色的站在那兒梳著頭發。
看見飛兒的瞬間,還熱情的打著招呼。
倆人走過去了,小露沙才嘀咕一聲,“看來,麗珠阿姨今天早晨又被懲罰了。”
飛兒汗滴滴的,有心想不問這孩子這個敏感的問題吧。偏偏,她又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眨巴了二下眼睛,她充分發揮不懂就問的優良做風。
“那個,露沙啊,你怎麼知道你麗珠阿姨被懲罰了?”
露沙眨巴一下眼睛,很自然大大方方的回答她,“很簡單啊,每次我媽媽多看了某個叔叔一眼。或者說,講起某個女人變漂亮了一點,我爸爸就會把她強行拉到屋子裏麵去進行一種懲罰。
每次我都聽見媽媽用那種奇怪的聲音怪叫著,爸爸也會懲罰的很累的。最後,媽媽出來的時候,她的臉色還有眼睛,都會象麗珠阿姨那樣,紅紅的,賊亮賊亮的,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著就象有什麼東西要伸出手來一樣,象水又象妖精……”
噗
這一下,飛兒是真的沒能憋住氣兒,噗的一下就這麼給噴了出來。
彪悍,沒想到露沙的父母也這麼彪悍,當著孩子們的麵,也能把那位麵色嚴肅的女人給拉到屋子裏麵去進行特別的“懲罰!”
還有小露沙,居然這麼會形容妖精打架後的女人。不得不說,這個娃娃,很有觀察能力。
露沙看自己的一番解釋,居然把這位漂亮的阿姨給逗的真噴噴。她有些個不滿意加不樂意了。“怎麼了?是不是我說不對還是別的意思?”
看小丫頭片子一臉純真的樣子,飛兒亂不好意思的,摸摸她的小腦袋瓜子。“那個……不是的。我隻是聽你說她象妖精,賊亮賊亮的眼睛,就覺得吧,露沙的比喻,太形象了。
阿姨……阿姨這是佩服,佩服呢。
嘿嘿……”
這一下,小露沙才綻放出一個開心的笑容。飛兒看她笑的這般開心,也跟著一起開心起來。
哪知道,露沙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的笑聲嘎然而止。
“漂亮阿姨,柳島主也愛這麼懲罰你的吧?要是他懲罰你,你會不會也叫的很慘烈很怪聲怪調的。每次聽見我媽媽用那種聲音叫喚,我都替她難受的很。好幾次,我都去求爸爸不要再這樣懲罰媽媽了。可是,爸爸卻笑著摸我的腦袋瓜,說什麼,他要是不懲罰媽媽,媽媽會覺得她沒有吸引力,或者會覺得爸爸不再受她了。你說,媽媽怎麼會這樣呢?她這不是找著想要爸爸懲罰吧?”
汗滴滴的!
飛兒第一次發現,與孩子談這種性知識,她是點滴經驗也無。
摸摸腦袋瓜,隻能避重就輕。“咳……咳……露沙啊,不是每一對男人女人在一起,都會象你.爸爸媽媽那樣沒事就懲罰的。最少,阿姨我和柳島主就不會。那個,你上去叫果果下來吧,再不下來,我們今天又走不了多遠的路程了!”
不能再和小屁孩子們談這種性方麵的問題,要不然,一被纏上了,你沒法子和她們解釋的通透。
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有自己的兒子那麼聰明的。這是飛兒得出來的一個經驗。
還好的是,小家夥一聽叫自己去叫果果,到也不再糾.纏著飛兒問為什麼你和柳島主不喜歡打架懲罰之類的話題。
她甩開小小的腿兒,唰唰的就往樓上跑去。
跑到一樓的時候,小家夥衝飛兒吐出一句話來,“漂亮阿姨,我決定了,以後,我長大了要對果果進行非一般的懲罰。而不是讓他對我進行懲罰!”
噗……
飛兒再一次噴了。
這個,兒子太有魅力,就是太過了啊。看吧,這會子小丫頭又惦記上了。
要命的是,這次的小丫頭,貌似比以前那個從小就敢掏兒子鳥窩窩的野丫頭還要彪悍。
她居然是直接對兒子時行懲罰,而不是讓兒子懲罰她!
汗滴滴的,看來,兒子長大後的桃花運,很麻煩的。
為兒子歎氣,哪知道果果卻聽到聲音從樓上下來了。“你說什麼,小鼻涕蟲子!”
剛才隻是聽到小丫頭提到自己的名字,還有懲罰之類的話。他並沒有聽見別的話語,在她的感覺裏,自己男人的威嚴,豈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侵犯了。所以得問問清楚去。
小露沙也不忌諱,仰起小臉兒,一臉的自得,“我說,長大後,我要反著來。爸爸沒事就對媽媽進行懲罰,弄的媽媽哼哧亂叫。我長大了,就偏偏不這樣,要反著讓你慘叫連連,怪叫連天。哼,誰說女兒不如男人?我露沙,偏偏要做一個比男人還要厲害的女人!”
飛兒看見果果一臉的血紅,為這孩子早熟而歎氣。也為露沙這個小蠻撞鬼不知情,亂說話而歎息。
她怕倆小家夥掐起來,便趕緊咳嗽一聲,“走吧,走吧,今天還得去昨天我們發現的那個洞裏看看去呢。那洞那麼深,那麼遠,怎麼也得好半天,兒子,你手裏的是照明的東西吧?”
果果嗯了一聲,拉著小露沙就往樓下跑。
遠離了那幢樓房後,他才一本正經的睨露沙一眼。“丫頭,有些話,不能亂說的。要懲罰,也是男人對你進行懲罰。哼,至於我麼,是不會被你懲罰,更不會懲罰你的。因為……”我看不起你,才不喜歡你這種拖著鼻涕的小丫頭片子呢。
後麵的話,估計是這家夥怕太傷了小丫頭的心,所以他並沒有說出來。
不過,露沙可就不依了,大步走上前,一把拽過果果的小胳膊肘兒。“哼,討厭的家夥,說話說一半兒就不說了,露沙我是最討厭你這樣的家夥了。告訴你,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認定了你。那種類似於愛昵一樣的懲罰,是看的起你。你沒看見我媽媽每次被你好懲罰了,都會精神很好。你以為,我真的會象巴查爾一樣的對你進行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