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霜？”見飛霜這個樣子，軒轅瑤不禁心生疑惑。
飛霜被她一叫，神色微變，似乎下了什麼決心。突然傾身上前，右手捂住了她的嘴，左手舉起一把匕首。
沒有一絲猶豫，匕首就向她胸口刺去。
軒轅瑤來不及多想，用盡全力打向飛霜握刀的手腕。
飛霜猝不及防，這一刀刺偏了，但仍然紮入了軒轅瑤的手臂，鮮血頓時湧出，染紅潔白的裏衣。
來不及感受手臂上的疼痛，眼看著飛霜拔刀又要刺過來，軒轅瑤側身抬腿踹向飛霜腹部。
她雖然沒有靈力不能修煉，但從小跟在軒轅絕身邊耳濡目染，一些心法、招式還是爛熟於心的。
這一腳踢過去，飛霜沒有防備，一下被彈出幾步遠，差點摔坐在地上。
軒轅瑤趁這個機會連忙站起身來就向屋外跑去，一邊跑一邊要張口大喊。
可不等她喊出聲，地上的飛霜藍光一閃，人眨眼間飛到了她的麵前，掐住了她的喉嚨。
“公主身手倒是不錯。”飛霜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絲恨意。“可到底是個沒有靈力的廢物！”
軒轅瑤想不明白飛霜為何會這樣，想要問，卻感覺自己的喉嚨隨時都可以斷掉，怎麼也發不出聲音。隻剩下一臉的疑惑和不解。
“公主是想知道為什麼？奴婢就讓您死個明白。”飛霜臉上帶著不屑。
“您今天丟盡了西楚的顏麵。之後，是不是又想解除婚約，再回西楚找五皇子為您善後？”
這話，質問中帶著肯定，語氣又怒又恨。
“公主還真是恬不知恥！您實在太沒用了，繼續活著隻會阻了五皇子的路。”
這句話，就像一顆炸彈，炸的軒轅瑤腦子一片空白。
她的確是這麼想的，雖然有一點點微妙的不同。
飛霜的話讓她無可辯白，甚至她也認為這些話是對的。
軒轅瑤身子一僵，眼神黯淡下去，突然不再掙紮。
見她這樣，飛霜倒是正色了幾分。
“奴婢自小在殿下身邊伺候，也明白公主您的不易。但殿下驚才絕豔、雄韜偉略、寬厚仁慈，定是世間少有的明君聖主，絕不能被一個廢物拖累。”
說到五皇子的時候，飛霜眼中閃過一絲光輝，不難看出她對軒轅絕發自心底的仰慕。
“公主知道這些年殿下為您做出了多少犧牲嗎?奴婢本以為您終於遠嫁大梁，可以不再拖累殿下。可您真的是...太無能，太丟人了。”
軒轅瑤看在眼前的婢女，發自內心的慚愧居然壓過了對死亡的恐懼。
其實飛霜說的，她又何嚐不知。
哥哥這些年為了護著她，被多少人嘲笑侮辱，又得罪了多少人，數都數不清。
本來朝中幾個位高權重的大臣是很看好五皇子的，可是因為有她這個軟肋，沒人敢明確的站出來支持他。
她的確拖累哥哥了。
就在軒轅瑤迷茫之際，飛霜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的插進了她的心髒。
“為了殿下，請您去死。”
為了哥哥......她該死......
軒轅瑤隻覺得心髒很疼。不知道是因為那句話，還是那裏的匕首。
她伸手捂住胸口，滾熱的鮮血翻湧而出，瞬間漫過她的手，順著胳膊流向地麵，染紅了她手腕上的白玉鐲。
飛霜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慢慢的順著牆壁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