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晨看著這樣的一張臉,瞬間就覺得沒有了任何的興致。
捏著顧司墨的下巴,用著那種刺骨又嘲諷的語氣,問到:“怎麼?我這個樣子,就這麼的不受你待見?”
顧司墨睜開雙眼,實在是克製不住了,對著薄靳晨說到:“我的身體不舒服。”
說完之後,就猛然推開了呆愣住了薄靳晨,衝到了洗手間之中,一直不停的幹嘔著,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洗手間衝水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才停止了下來。
隨後,顧司墨就蹲在了花灑的下麵,把水開到了熱水,最熱的那個開關,不管自己的身體能不能夠承受的了,任由著熱水,不停地衝刷著,就好像是有什麼髒東西貼在她得身上一樣,想要把髒東西給洗刷的一幹二淨,才能夠抹去她曾經經曆的那一切事情。
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她得吃藥的……剛想到了這裏,整個人就再一次的起身,趴在洗手台那裏,不停的嘔吐著。
薄靳晨坐在床上,聽著洗手間傳來的聲音,原來她是真的身體不舒服………
等到顧司墨從洗手間裏麵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現在,顧司墨後背上麵的皮膚,被熱水衝刷的都有了那種刺痛的感覺,很疼,但是,疼痛能夠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薄靳晨還坐在大床上,隻不過,屋子裏麵都是那種煙味,刺鼻的煙味。
薄靳晨抬頭,看著臉色蒼白的顧司墨,抿了抿唇:“身體怎麼樣了?哪裏不舒服?”
顧司墨的神色,略微變化了一下,然後,微微的揉著自己的胃,說到:“以前的時候,可能不注意,吃了太多的垃圾食品,胃裏不舒服,吃點胃藥就好了。”顧司墨說著,然後,找出來了自己的醫藥箱,拿出來了那個熟悉的白色藥瓶,上麵一點字跡都沒有,自從上次薄靳晨來了之後,她意識到吃藥不是一種特別方便的事情之後,就把藥瓶上麵的字跡全部都給處理了下去,省的出現什麼事情。
吃完藥,顧司墨看著醫藥箱裏麵,僅僅隻剩下了最後兩瓶的藥,有點犯愁,快沒有了,她還得繼續買。
但是,這樣的藥,她每次隻能夠去以言哥那裏拿,因為,他是最了解她的病情的人,而且,所有的藥,也都是他親自去開的,所以,她有時間得背著薄靳晨,去以言哥那裏,取一下藥,如果讓薄靳晨知道的話……她有點不敢想象。
薄靳晨聽著顧司墨的解釋,倒是沒有再說些什麼,隻是看著顧司墨正在吃藥的樣子,發了一會兒呆,以前的顧司墨,可是從來都不喜歡吃藥的,他知道的,然而,現在怎麼就變成這個模樣了,是因為安以言麼?
他可是知道,當初安以言和顧司墨一起出國的時候,可是兩手空空,一窮二白的,安以言能夠發展到現在的程度,恐怕是付出了不少,所以,顧司墨的胃病,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寧願和安以言一起吃苦,都不願意陪在他的身邊麼?如果是他的話,絕對不會讓顧司墨變成現在這種模樣的,想到這裏,薄靳晨剛剛用煙草來平複下來的怒火,又開始沸騰了起來,冷冷的問到:“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了。”顧司墨一時還沒有聽出來薄靳晨語氣的變化,甚至還有點開心,因為,她認為,薄靳晨現在問出來的這個問題,就是在關心她。
然而,下一秒,顧司墨的所有的僥幸,全部都被拆穿的徹徹底底。
薄靳晨再一次的把顧司墨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和剛剛一樣,一點也不溫柔的扔在了床上:“既然身體好了,那我就不用再顧忌什麼了。”薄靳晨用陰鷙的目光盯著顧司墨:“畢竟,這是在合約時間內,我對你做什麼,都不算是過分,你知道的。”薄靳晨說完,親眼看到了顧司墨眼底的受傷,一抹心疼的感覺從自己的眼中劃過。
但是,如果他不這麼做的話,自己的那些恨,又該怎麼安放。
顧司墨聽著薄靳晨說的話,苦笑不已,對啊,一直都是她癡心妄想罷了,一直都恨著她,恨不得報複她,折磨她的男人,怎麼會心疼她,是她想的太多,不應該懷有任何希望得。
下一秒,薄靳晨強勢的攻擊,已然讓她沒有了任何的招架之力。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似乎是都能夠看到了天亮了的感覺,然後,整個人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在一切都結束了之後,薄靳晨整個人都失去了困意,半椅在了床頭,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著躺在他身邊的人兒,還是那一張美麗得讓人覺得驚豔的臉龐,心裏更是有一種心煩意亂的感覺,控製不住的點燃了一根香煙,不一會兒,整個臥室之中,就都充滿著那種刺鼻的煙味。
薄靳晨就這樣,一直以這樣的造型,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盯著顧司墨的臉龐,貪婪的看著,看著顧司墨的變化,看到自己的眼睛變得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