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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啦……”
焚燒的聲音響起，帝辰整副肉身都在蒸發！
黑氣被青焰燒成了白氣，不斷地散發出來。
而帝辰的慘叫聲，則是越來越痛苦。
方羽單手抓著滿身青焰的帝辰，轉頭看向帝雄淵，微笑道：“永世不滅？我現在就滅給你看。”
此刻，看到這一幕的帝雄淵，再也無法保持鎮靜。
他能夠感受到，屬於帝辰的氣息……正在迅速消失。
這跟剛才不同！
剛才帝辰被打爆頭顱，氣息隻是降低到一定的程度，並沒有像如今這般一瀉千裏！
這說明……帝辰，確實在走向毀滅。
而且，是以極快的速度走向毀滅！
“滋啦……”
沒一會兒，帝辰慘叫聲戛然而止。
青焰仍在焚燒，連一縷黑氣都沒法逃過。
帝雄淵看著這一幕，臉色已經變了。
這是什麼火焰！？
怎麼可能把不滅的天魔之軀都焚燒至湮滅！？
看著方羽，帝雄淵猛然想起之前收到的情報。
方羽在極火宗出手滅魔，然後……帶走了極火神塔上一直燃燒的那團神火。
難道……極火宗那團神火被他煉化了！？
想到這一點，帝雄淵眼中滿是駭然之色。
相傳極火宗的神火已經燃燒了數千年之久……說不定真是某種可以煉化的強大法能！
無論如何，如今眼前的事實是……方羽施展出來的火焰，把融合了魔胎試驗體的帝辰焚燒成灰燼！
連一絲氣息都沒有留下！
這團火焰……能夠焚燒大影天魔的不滅之軀。
它克製大影天魔的血統！
意識到這一點，帝雄淵的心境完全不同了。
看向方羽的眼神中，而蘊含著忌憚與駭然。
這時，方羽手中的青焰總算消散。
而帝辰，已經徹底消失於世間。
方羽拍了拍手，轉身看向帝雄淵，又看了一眼遠處的水池。
“看來，你們帝家的秘密……就是正在培養魔頭了。”方羽說道。
“我們從未培養魔頭，我們隻是在尋求變強的方式。”帝雄淵很快鎮定下來，負手而立，說道。
“變強的方式？通過融合魔頭的力量來變強？這麼明顯的走捷徑，你真的覺得可行？”方羽微微眯眼，說道，“這帝辰明顯已經喪失了人性，這樣變強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他隻是一次試驗。”帝雄淵淡淡地說道，“出現一些異常情況，完全可以理解。”
“哦？”方羽環顧四周，看了一眼沾滿鮮血的地麵，說道，“犧牲這麼多族人，你似乎毫無觸動。”
“這是必要的犧牲。”帝雄淵說著，嘴角甚至勾起一絲笑容，“再者，從古至今，你何曾聽說過某位得道成聖成仙者，會是一個團體？”
聽到這句話，方羽眼神微動。
“成就大道者，永遠是少數，並且是個人。”帝雄淵緩聲道，“至於其他人，隻是個人成就大道路上的墊腳石罷了。”
“你的意思是，帝家人對你而言隻是墊腳石？”方羽睜大眼睛，說道，“而且，你還把融合魔頭的力量，稱之為成就大道？你這思想……”
方羽搖了搖頭，無法用言語形容。
“大道萬千，各人有各人的大道，你以為正確的……未必就是正確的。”帝雄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