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眼神微變，問道：“條件交換？”
“他當時需要親手將我殺死，才能換取到域上大尊對他的信任。”姬星源微笑道，“而我則想要保住蠻荒界內剩餘的人族的性命。”
“若我選擇躲避，逼到域上大尊出手來找尋我，那麼他的功勞就很小了，甚至可能受到懲罰。”
“所以，他答應了我的條件。”
方羽內心一震。
可就他聽說的曆史，擎天尊後來也沒有停止對人族的殺戮。
很顯然，擎天尊欺騙了姬星源，並未遵守諾言。
但這種時候，方羽並不想說出事實。
他看著姬星源的麵容，能夠感受到這位人族修士曾經的氣勢與強大。
可就這樣一位強者，最終卻隻能被迫赴死，而且還要死在自己曾經的弟子手上。
方羽甚至能夠想象到姬星源赴死時的悲壯場麵。
“方羽，古擎天將會是你前往域上仙界的最後一道門檻。”姬星源說道，“他的實力非常強大，但我相信你會比他更強。我相信你不會畏懼他，也沒必要畏懼。”
“他的出現，是檢驗你實力的最好時機。”
“擊敗他，前往域上仙界，在仙界重新讓人族煥發生機，這就是我對你的期望。”
姬星源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聚集在方羽的身上。
他的眼神非常溫和，感受不到任何的嚴厲或是期盼，有的隻是一種欣慰和淡淡的喜悅。
能夠站在這裏見到方羽，似乎對他來說就已經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會盡力而為。”方羽答道。
“除了見你一麵，我還給你留下了最後一個傳承。”姬星源說道，“這將是你在仙界之下，能夠得到的最後一道傳承。”
方羽還沒有說話，姬星源就已經抬起了雙臂。
“嗡……”
他的胸前泛起一陣強光。
光芒朝著方羽轟來，直接籠罩他的全身上下，將其籠罩起來。
而在這一刻，他能夠感受到的隻有一股暖意。
暖意從頭頂落下，迅速蔓延至全身，非常舒服。
而與此同時，他體內的經脈表層有一道道流光閃過，經脈的強度在持續提升。
但是，最為關鍵的不是這些，而是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了清晰的一大段法訣。
方羽能夠看到一個正在舞劍的身影。
隻是看了一小段，他便知道，這不是隨意的舞劍，而是一道劍訣！
“這就是最後的傳承，天道劍法真正的最終式，此劍名為……誅界。”
方羽的耳邊，傳來姬星源的聲音。
而同時，這道劍訣也已經烙印在他的腦海當中。
……
天北教派舊址外的空中。
“天神兄，你這個提議是沒問題的，我們先把這片山區包圍起來，然後設下一個法陣，最後再將其一同湮滅。”林霸天笑眯眯地說道，“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