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近日裏京城新進了一家戲班子,今日開張,都是些有名的角兒,不知有多少人在翹首以盼著一場好戲。
是什麼東西濕濕的打在臉上,有些生疼,不是眼淚,好像下雨了,毛毛的細雨,可怎麼打在臉上這麼疼,疼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緊緊抓著韁繩,顧清越不知自己現在是否該慶幸幸虧顧明川隻是被流放,而不是直接殺了。
可為什麼顧明川被流放她會毫不知情,自己所知道的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啊——”
一個慌神,顧清越鬆開了韁繩,駿馬“撲通”一聲摔出去老遠,一個鯉魚打挺跑了。
山路本就難走,又下了些雨沫,馬蹄難免打滑,顧清越一個不慎便從馬背上跌落下去,摔下了山崖。
一頓磕絆後,再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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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妃……”
“煜王妃……”
在廣緣寺上上下下遍尋顧清越不得時,楚慕言早已悄無聲息地回了長安城。
這怕是要下大雨,還是早些回好些,不然大雨衝了山路他可怎麼走。
顧清越離開的時辰差不多時,蟬衣、知夏便去找她了,去了一趟寶殿,又去了前院都不見,後來在後院的禪房前見到了同樣在找顧清越的冷禦和衣錦。
“王妃回禪房了嗎?”冷禦先問了一句。
聞言知夏是和蟬衣俱是一臉的懵,知夏問道:“你們兩個不是跟著王妃的嗎,怎麼反過來問我們呀?”
“我們是跟著王妃,可王妃走了一會兒便想去尚遠大師那裏給王爺求個平安符,她人多顯得喧鬧,怕尚遠大師心裏不舒服,便不讓我們跟著,怎麼,王妃沒回來嗎?”
衣錦話一落,四饒臉色都有些不好了,他們隱隱約約都有了不好的預福
“王妃不會還在尚遠大師那裏吧?”
“沒有,”蟬衣直接否定了衣錦,“王妃路上過要給王爺求平安符,我剛剛和知夏已經去尚遠大師那裏了,沒櫻”
氣氛突然微妙了起來。
“再去找找,不定是王妃貪玩留戀在某處了。”還是冷禦打破了沉靜。
一刻鍾後,還是沒找到。
大家不約而同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王妃莫不是出事了。
一時間全寺上下都被支去找煜王妃了,冷禦則讓衣錦先回去向楚子煜稟報這件事。
寺裏難得喧囂,也驚動了在禪房裏抄佛經的千柔兒,聽見外麵的動靜她頓時停下了筆,抬起頭一雙明亮的眸子裏盡是疑惑,“秀兒,你去看看外麵是怎麼了?”
喚作秀兒的侍女為千柔兒沏了熱茶,道:“好像是煜王妃不見了,都在找呢。”
“不見了?剛剛我們不還在一起上香嗎?”千柔兒顯然很吃驚,她也顧不上喝茶了,起身便往外麵走去:“那可是煜王妃啊出了事怎麼辦,我們必須要幫著去找找。”
還是秀兒又給千柔兒拉回了位置上,“姐,奴婢知道你心善,可外麵還下著雨呢,雖然雨不大,可出去那一會兒足以淋濕了,況且姐體寒,丞相特地交代過讓奴婢照顧好你,你不能去。”
“那煜王妃怎麼辦?”
“我讓咱府的下人幫著去尋一尋,”秀兒將千柔兒按回了椅子上,又把茶杯遞在了她手上,看她仍放心不下的樣子,秀兒隻好道:“煜王府的人都找了那麼久了還沒找到,那明煜王妃十有八九不在寺裏呀,外麵路滑,姐您這身子骨傷著了,大家是去找煜王妃呢還是照顧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