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冷燃,一切都很好解釋了,等到顧清越從宅子裏出來的時候,謝耘奎已是恭敬地來送她了。
他們在裏麵呆的時間不長,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就是蟬衣,亦是不知。顧清越回到煜王府的時候,楚子煜已經從宮裏回去了,知夏在一旁神色惶恐,看見顧清越後才稍稍緩和些。
顧清越懵懂一笑:“王爺回來啦?”
楚子煜:“身為王妃,總是隨意在市井中露麵,成何體統。”
語氣雖不嚴厲,卻自透著一股威壓。
顧清越作出委屈狀,自責道:“王爺清越錯了,隻是我一個人呆在王府裏好無聊啊。”
於是楚子煜放緩了態度,有些許無奈道:“罷了罷了,我之前說不許你隨奚舞出去,是擔心她會闖什麼禍連累於你,現在看來尚且還好,以後多注意些分寸便是了,本王平日裏公務繁忙,的確疏忽了對你的陪伴。”
顧清越沒想到楚子煜竟變臉如此之快,她立即歡喜道:“王爺待清越當真是好!”
說了些其他事,顧清越便回屋了,她問知夏:“王爺沒有為難你吧?”
知夏急忙搖頭:“沒有沒有!王爺怎麼會為難奴婢呢,他隻是問了一些話,”
“他都問了些什麼?”
知夏答道:“就是問了有關千小姐的一些事,問王妃是如何同千小姐結識的,又問王妃去哪兒了。”
“你怎麼說?”
“我就把去廣緣寺那日千小姐失足被之前的衣錦姐姐所救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了,至於今日王妃去處,我隻說是隨寧平郡主一同出去的。”
顧清越不禁笑道:“那你還怕什麼?”
知夏撅了撅小嘴,道:“奴婢還不是擔心自己說錯什麼話,王爺會責怪王妃。況且,王爺一直都很嚴肅,奴婢站在他身邊是真的很害怕。”
顧清越拍了拍知夏的肩膀,安慰道:“好啦好啦沒事的,王爺他人很好的。”
知夏點了點頭,又是平常一副笑口常開的模樣,她道:“王妃餓了嗎?奴婢去廚房讓他們給王妃做些新鮮的點心來!”
“嗯,去吧。”
知夏一走,蟬衣道:“心玉?”
顧清越抬了抬手腕,那個碧色的鐲子便露了出來:“是心玉。”
當年辛夷得了一塊比較大的奇玉,一日無意摔成了兩半,辛夷感覺甚是可惜,但也無可奈何,就自己留了一塊,另一塊便給蘇木拿去用了。
蘇木原本想磨成粉末做藥用的,但覺得這玉成色極好,磨成粉末太可惜了,又想到了當時的小年年,他便把玉打磨成了一個鐲子,還戴在手腕上試了試,巧就巧在辛夷那時也在把玩另一塊玉石,從那以後辛夷便發現兩塊石頭是有靈性的,如果他和蘇木同時拿著玉,他就可以感受到蘇木的脈搏,隻是這種感應是單方的,蘇木那邊並不能感應到他這邊的情況。
一日發現脈搏跳動稍稍有些變化,一問才知蘇木將玉打磨成鐲子送顧清越了,再後來因為顧清越覺得鐲子稍大,戴著礙事,便給收起來了,辛夷那邊的玉石便感應不到了,後來辛夷幹脆把他那塊也打磨成了鐲子,待顧清越長大些,一並給了她,並與她講了其中玄妙,命名為心玉。現在顧清越手腕上的便是辛夷所持那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