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法乾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做了棒打鴛鴦的惡客。
這些時日裏,聶倩到她那裏,三兩句之間,總會提起一個饒名字。
這讓她有點擔心,自家的好白菜,會不會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某隻野豬給拱了。
於是她便看得緊了一些。
果然,當她走進這間庭院時,看到兩人起舞的身影,暗道還是來遲了一步。
“祖母……”
被自家長輩抓了個正著,聶倩的臉上頓時爬滿了朝霞。
嬌嗔的叫了一聲,聶倩一跺腳,趕緊從寧采臣懷裏掙脫,頭也不回的跑了。
“呃,見過師叔。”
寧采臣做賊心虛的行禮。
他的眼睛遊離不定,心中想著該用什麼理由脫身。
“嗨……”
法乾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寧采臣,道:“我想提醒你一句。
倩是倩,少蘭是少蘭。
她們兩一個俏皮活波,一個豪爽大方,終究是不同的人。
你要弄清楚,你到底喜歡的是誰。
千萬不要讓倩當了少蘭的替身。
沒有誰會願意當另一個饒替代品,那樣是極不公平,極其殘忍的事情。
修士的一生極其的漫長。
如果無意,那就不要打擾。
你明白嗎?”
“……是!”
寧采臣沉默了許久。
很多時候,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他究竟喜歡的是聶倩,還是聶少蘭?
她們兩身上的味道一樣的清新好聞。
她們的容貌長得一模一樣。
她們,經常讓寧采臣分不清,究竟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
“想清楚之前,你就暫時不要見倩了。”
“師叔,且稍等片刻。”
眼見法乾要轉身離開,寧采臣急忙叫住了她:“我還有點修行上的問題,想請師叔指教。”
“來聽聽。”
“是關於靈氣自身孕育的意誌問題。”
寧采臣單刀直入道:“按照葉勇師叔所言,靈氣的意誌微渺如蜉蝣,不過數量龐大。
僅需堅持不懈的磨練,便能磨去其中意誌,為已所用。
晚輩卻覺得,我們與那些意誌,並無不同。
它們相對我們而言,不過蜉蝣一瞬,朝生夕死。
我們相對佛陀而言,難道不是曇花一現,乍開乍落。”
“《金剛經》教人發菩提心,行菩薩道,廣行六度萬行,上求下化,無緣大慈,同體大悲。”
寧采臣不疾不徐,把纏繞在心頭許久的話語,一吐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