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全神貫注的逃跑,我未必有殺你的機會。
可惜你自身難保,還想著看我笑話。
嗬嗬,你本身就是個笑話!
第五個!”
寧采臣腳踩著金剛的腦袋,摘下腰間的酒葫蘆,對著空中的誌英遙遙敬酒。
而後他淩空倒灌烈酒,喝得無比的豪邁痛快!
若非誌英早被圓空重創,又被圓空的重力規則限製住,速度奇慢無比,寧采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去捋他的虎須,更別提在他的攻擊下全身而退。
“寧采臣……”
誌英目呲欲裂的盯著寧采臣。
此時他終於想起來,寧采臣最大的依仗就是神足通。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他的身形被餓鬼咬住,靈氣不斷的被鯨吞。
如今的他,連維持靈氣化都做不到。
“這一劍,是替死在天部手中的無辜百姓,討回的公道!”
酒入豪腸,三分化作叱吒,七分釀做劍光。
寧采臣一步邁出,再次出現在空中。
靈劍虎薇仿佛感受到他衝天的戰意和豪情,錚錚顫鳴之中,仿佛掙脫了枷鎖的巨龍。
劍刃映射著天邊的烈日,無比的淩厲,無比的森寒!
手起!
劍落!
須臾之間,天地陷入萬籟俱靜之中。
眾人難以置信的盯著誌英的腦袋,還有他的無頭屍,快速的從空中墜落。
一名羅漢,被一名金剛,當眾斬首!
這樣的事情,別說是聽,就連想都不敢想!
空中的那道身影,依舊在淩空倒灌著烈酒。
他衣袂在陽光中翩翩起舞!
他的長發在手腕鈴鐺的脆響聲中,獵獵飛揚!
他手中的靈劍,血跡尤未流幹!
“砰……”
誌英的身軀和頭顱落地的瞬間,天音宮被徹底的點燃了。
這是史上死得最憋屈的羅漢。
若是他還有半點靈氣殘存,寧采臣壓根就拿他沒辦法。
偏偏他的靈氣,都被餓鬼吞噬一空。
偏偏他就遇到了膽大包天,不按常理出牌的寧采臣。
聯盟的人撕裂了嗓子,瘋狂的嚎叫起來,隻覺體內的熱血正在沸騰,戰意前所未有的高昂。
他們紛紛紅著眼,尋找正欲逃跑的天人砍殺。
天人則像是被抽掉了脊椎骨,惶惶如喪家之犬,奪路狂奔。
這一戰,直接從天音宮,殺到了第七山。
天部的金剛,先後被法海等人追上,擊斃當場。
天部的尊者,同樣被重點照顧,幾乎屠戮殆盡。
天部的力士,部分逃進了深山裏,惶惶不可終日。
天部的修士,速度太慢,一路狼奔豕突,一路被殺得哭爹喊娘,最終能活著的沒有幾個。
聯盟一路追殺,直到天部設置在第七山的傳送法陣。
可惜,沒有尊者主持法陣傳送,他們最終還是被誅殺幹淨。
“前輩,且慢動手!”
看到法緊想毀掉法陣,寧采臣急忙製止。
“為何?”
這個問題,不僅法緊想問,其他人也疑惑不解。
毀掉法陣,據守天音宮,等待聯盟的後續援兵到來。
最終再殺回大王城,報仇雪恨,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若是通過傳送法陣轉移過去。
一次性隻能過去部分人手,那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天部或許還不知道這邊的戰況。”
寧采臣道:“也許他們以為,天音宮已經被誌英攻破。
也許他們以為這邊戰況激烈,需要援兵也說不定。”
“你是說……”
法緊的目光亮了起來。
若能守株待兔,多殺一批天人,何樂而不為。
眾人心有靈犀的點了點頭。
其他修士,傷重的回天音宮修養,靈氣耗盡的原地休息。
仍有餘力的則帶隊進山,劫殺天人漏網之魚。
寧采臣則是回天音宮。
他準備吸收罪魔的妖丹,借此綻放仁愛輪的第一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