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麼重的煙,你應該也——”
“你是說你的前夫吧。”
霍輕輕:“……”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季沫北,試探性地說道:“你不生氣?”
季沫北氣極反笑:“要真生氣一天百八十回的都不夠生的。”
說完這句話他的笑容變得苦澀起來,眉眼間染上一層自嘲。
“輕輕,是不是我做什麼,你的心裏永遠都隻有那個人。”
霍輕輕連忙擺手:“不,不是……”
“你不用多說。”季沫北打斷了她,看向霍輕輕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我季沫北雖然喜歡你,但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我找到你的時候隻看到你一個人,興許白冷擎醒來後自己走了也說不定。”
這話就帶上一絲氣性了,霍輕輕再關心這個問題也不敢多問,隻好像個鵪鶉似的把自己悶在被子裏“哦”了一聲,默默地不說話了。
季沫北的眼神中迅速閃過一絲狠厲,但與他表情相反的是他抬起手輕柔地給裝鵪鶉的某人掖了掖被角,用恰到好處的聲音說道:“這家療養院是我名下的產業,不同擔心隱私的問題。你好好養傷,白冷擎的事情——我會幫你留意的。”
隨即一聲門響,季沫北已經離開。
霍輕輕這才伸出半個腦袋,先瞅了瞅確定病房裏沒人了,又愣愣地看著自己纏著繃帶的手臂發呆。
明明說好不再見,為什麼又開始想念。
療養院的生活很悠閑,因為本身就是給富人建的休閑娛樂一體的場所,所以私密性做得很好。
門前帶一個大大的院子,沿著籬笆中了一大圈薔薇花,密密麻麻的枝葉遮蓋在上麵,幾乎看不清院子裏的任何東西。
霍輕輕每天的生活就是看看花澆澆水。
第三天,季沫北怕她無聊送了一隻小金毛過來,順便帶來了白冷擎的消息。
原來白冷擎早就被他的手下救走了,現在也在醫院養傷。
霍輕輕聽到這話的時候一愣,隨即自嘲般地一笑。
這倒是他那群手下能幹出來的事,畢竟白家的少夫人早就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白冷擎不憐惜,便誰都敢踩上一腳。
見死不救也不足為奇。
不過聽到白冷擎還活著的消息她倒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當初想殺他的心是真的,後來想他活著的心也是真的……
至於心底這一團亂麻,還是扔在角落裏讓它自生自滅吧!
……
國內。
某高級特護病房內。
白冷擎在昏迷三天後第一次睜開了眼睛。
他的手指纏上了厚厚的繃帶,那是他試圖撬開門把手的時候生生燙傷的。
手下發現他的時候火苗已經舔上了他的身體,要是不是搶救得快,恐怕全身都要重度燒傷,能否痊愈都不能知道。
就是那手指,醫生說燙成這個程度恐怕是要留疤的。
以後高溫天過敏泛紅,有的是罪受。
但是這些都不是此時的白冷擎關心的事情,他一睜眼就把那天救他的幾個手下叫了過來,挨個問霍輕輕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