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擎一聲令下,跟著他來的幾個黑衣男不由分說的推倒了身邊的一把椅子,等那群夥計反應過來往上反撲的時候,白冷擎已經穿過混亂的門麵徑直走向後院。
“快去報告老板!”那邊的夥計被白冷擎的人纏得脫不開身,隻好大聲朝後院喊道。
隨即就有一個十六七的小姑娘拔腿就往後院跑,被白冷擎捉小雞似的捉回來,那姑娘似乎不會說話,張嘴就朝白冷擎的手腕咬去。
白冷擎的眸中瞬間迸射出一股戾氣,隻見他把那姑娘往地上一扔,身體砸在地上重重的一聲,那姑娘就已經暈了過去。
“找死。”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白冷擎腳步停也沒停,徑直往後院走去。
穿過古樸幽靜的走廊,斷斷續續地哭聲傳入白冷擎的耳朵,他的腳步一頓,微風把這聲音更真切的傳過來,夾雜著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慘叫,聽起來分外滲人。
他臉色一變,腳跟往後一轉,抬腿瞬間踢爆了左邊第三間房門。
“霍輕輕!”
伴隨著房門的倒塌,一大片陽光灑下來,幽暗的房間卻仿佛吞噬了一切明亮的物體,白冷擎隻隱約看得清房間深處巨大的金色的鳥籠。
房間內外一瞬間靜如死灰。
隨即,一聲極為細弱的聲音從房間深處響起,緊接著耳邊似乎有風吹過,白冷擎當即暴起,一腳踢向攻擊他的人。
伴隨著清脆的匕首聲響起,白冷擎瞬間摸到燈的開關,“啪”地一聲明亮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等看到房間裏的一幕,白冷擎幾乎目眥欲裂。
房間裏的裝飾哪還有門外半分閑雲野鶴的影子,每一個地方的裝修都極盡奢華,地麵鋪著猩紅色的長毛地毯,地毯的盡頭放著一個巨大的、金黃色的鳥籠。
而此時,霍輕輕正衣不蔽體地躺在那個籠子裏。
白冷擎麵色驟變,他往前疾走兩步,在霍輕輕的麵前緩慢地跪了下來。
她的身下流著一大攤血,她的手臂不自然彎曲,她的頭發遮住麵容,看不清她到底有多疼……
“輕輕……”
白冷擎嘴裏呢喃著,他顫抖著手,想要抱麵前像個殘破的布娃娃一樣的女人,卻怎麼不敢把手放下去。
“哈哈哈哈哈,白冷擎,這個女人已經被我玩壞了,怎麼樣,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季沫北被白冷擎當胸踢了一腳,現在才緩過來,站起來朝他露出一個惡毒的笑容。
白冷擎最終還是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小心翼翼地裹住霍輕輕幾近赤.裸的身體,抱起她往門外走去。
連看都沒有看季沫北一眼。
沒想到季沫北竟然敢上前攔他!
他的眼中那股駭人的殺意仿佛已經消失,麵無表情地說了句:“讓開。”
聲音很低,卻莫名地讓人脊背發寒。
季沫北卻不怕,他抹了一把嘴角緩緩流出來的血,神色癡迷地望著白冷擎懷裏的女子,開始自言自語。
“輕輕這輩子做得最錯誤的決定大概就是嫁給你。嗬嗬,你還不知道她是為什麼嫁給你的吧。因為她那個所謂的妹妹在外頭欠了一大筆高利貸,輕輕答應幫她還債,她才能順利跑到國外的。三年後債還完了,那個賤人就回來了,你以為她真的是對你念念不忘麼,她念念不忘的是你白家的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