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等人一走,笑道:“勝頤娶的媳婦雖家世不怎麼樣,但懂進退,知禮數,被您指責了一通,愣是一句辯解都沒櫻”
這句話不還好,一老太太就上火:“她有錯當然無話可!”
馮氏附議:“老祖宗教訓的極是,這件事三妹實屬不該的。她若真死了,不明就裏的人指不定會是咱們高家逼死的,讓勝頤娶她也是表麵仁義,權宜之計。”
她不假辭色的又暗貶了言菀一通。直教高太太心火更旺,覺得打發言菀跪祠堂都輕了。
該請家法打她一頓板子,讓她好好長記性。
“……”
高老太太身邊的丫頭彩枝領著言菀前往祠堂。
路越走越偏,最後在角門一處肅靜的屋子麵前停下:“三少夫人,老祖宗了,念您明日回門,您和三公子子時便可起身。”
言菀:“......”
晚飯還沒吃,就要跪到半夜。
有沒有人性啊?
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推門走進去。
正廳的蒲團上,跪著的男人脊背秀挺。
烏黑的長發束在頭頂,脖頸修長。
肩寬要窄,看塊頭,不像矮子。
她踏進門檻時故意弄出輕微的動靜,男人充耳不聞,頭都沒側一下。
言菀餘光瞄了眼身後的盯梢的彩枝,垂首走到男人旁邊跪下,監視的人沒走,她也不敢亂瞅。
直到腳步聲漸遠,她才抬頭看身邊的男人,男人也在看他。
飽滿的額頭,斜飛的劍眉。
水光瀲灩的桃花眼,鼻梁高挺唇形完美,臉型猶如刀削。
就是麵色不太好看,病態的蒼白。
這人身體該不會有問題吧?
八成縱欲過度了!
眼睛往下,他彎曲的雙腿,十分修長。
他應該很高,用現代度量衡估測,他大概六尺出頭,差不多一八六這樣子。
一身出塵的月華長袍,卻有一種痞子的邪魅氣質。
言菀被他盯得不自在,垂下扇子般的睫毛。
祠堂陰風颼颼,襯上冰冷的牌位,沒來由讓人驚懼。
忽然一股溫熱的氣息噴到脖子後麵的皮膚上。
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差點兒驚叫!
男人清風徐徐般的聲音回響在室內:“菀菀,可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