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不搭理他,油腔滑調的沒個正經。用火猝針,不多時紮了他一身。
高勝頤驚恐:“菀菀,你想謀殺親夫嗎?”
“不是你方便我下手?不多紮你幾針,怎麼對不起你光膀子?”動手掐他腰下的嫩肉。
高勝頤嘶了一聲:這是幾針?確定不是借機報他打她屁股的仇?
室內重回安靜。
高勝頤注視她,施針,拔針,手法嫻熟,態度嚴謹且認真。最後戳破他的拇指放血,並用青花瓷藥瓶接了兩瓶塞上紅布。
言菀忙完出了一頭汗,終於鬆口氣:“好了,有沒有感覺舒服些。”
高勝頤不止舒服了一些,他現在隻覺得渾身神清氣爽:“菀菀,你的醫術跟誰學的?改日為夫的定買禮品登門跪謝恩師。”
言菀心,你可去不了。
擔心他繼續問,板起臉移開話鋒:“跪謝就不必了,你清了毒找個正經事做養家才是正途。”
高勝頤略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下定決心似的:“待我去了軍營,我定謀一份前程,讓你過上好日子。”
言菀也就是一聽,他連她都打不過,還能戰場殺敵嗎?
他夠可憐了,她對他有意見也不忍心打擊他。順著他的話:“那我等你封侯拜相。你每一回來我就給你端茶送水捏肩捶背。”反之,她休了他一走了之。
音落,言菀毫無防備被高勝頤抱個滿懷,肩膀上一重,男饒下巴抵在上麵,耳旁是他低沉的笑聲:“菀菀,務必記住自己的話。”
言菀僵在他懷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還算平靜的推開他:“我過的話我當然會記住。但你大白別摟摟抱抱成不?被人撞見罵的可是我。再我還有其他要求呢,以後和外麵的女人斷幹淨,不準納妾,尤其我的丫頭,想也不能想。若有食言,咱們好聚好散。”
高老爺和高勝頤看著那麼正經都有兩房妾室通房。
何況高勝頤這個德性,以後肯定也是要納妾的,那時候她正好以他不守諾言為由出戶。
高勝頤笑了:“菀菀在吃醋麼?還是嫉妒?”
言菀拿著藥瓶往梳妝台走:“都不是,我喜歡清淨,出嫁前和姐姐們勾心鬥角累了,成婚後不想重蹈覆轍。三個女人一台戲,家裏那麼多女人圍著個男人爭寵,一想到那情形,我一個頭兩個大。”
太恐怖了!
高勝頤笑著拿衣裳穿:“世間所有女孩兒在我眼裏不及你萬分之一,有了你,我怎麼還能記得住旁人?”
言菀無語望,以前看電視隻覺得渣男台詞誇張,想不到現在這種事居然落到自己頭上了。
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放好青花瓷藥瓶,轉身瞄到男人背後有個紫色掌印,正要問。
院子裏傳來一陣喧鬧。
高勝清的兒子高燁路過院門看到阿禪和屏兒喂鴨子,吵著讓她們把鴨子給他玩。
兩個姑娘不肯。
孩子急得直哭。
馮氏的婆子見狀擰阿禪胳膊:“不知高地厚的浪蹄子,果然是地方來的沒見過世麵,家子氣的很,我們公子看得起你才要你的鴨子......”
阿禪和屏兒又氣又惱,臉憋的通紅:“於嬤嬤,您到底是府裏的老人了,怎麼能隨意罵人?”
“惹哭了我們公子,罵你都輕了,你們主子呢?我看她是嫌祠堂沒跪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