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蕊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聽了奴婢的話,更是怒火中燒,抄起手邊的枕頭便朝那婢子擲過去。
“下賤胚子!本姑娘豈是你等能置喙的?”
那婢子老實本分,不知道閃躲,被砸了個結實。
又驚又懼,身上又疼,眼淚當即就下來了。
閻蕊看她礙眼:“滾出去!把呂三叫過來。”
那婢子生怕自己動作一慢,又要招來打罵,領了命令立刻出門。不多時,帶了個中等身材,樣貌還算端正的青年回來。
正是上次,閻蕊托他探聽高勝頤情況的人。
但不巧他遣出去的人打聽到了孫倩倩那兒。
孫倩倩聽出了些端倪,言語故意誤導那人。
那人自以為打聽清楚了高勝頤的情況,高高興心回來了。
消息傳給閻蕊,她以為高勝頤不過是個無名卒,根本不值得閻風放在眼裏。
自然更認定閻風和言菀有私情。
畢竟丈夫不中用,女子想傍上有本事的男子享受榮華富貴,不足為奇。
“我讓你看著那個狐狸精,她近來如何了?”
呂三如實:“那女子整日呆在院裏侍弄草藥,要麼就用刀子割老鼠玩兒。前日還給家裏難產的狼狗做什麼……什麼剖腹產,院裏的婆子直接嚇昏過去倆,還有尿褲子的。”
要他,少主絕不可能看上那女子。
換做他是主子,他寧願要眼前這個,雖刁蠻了些,但至少是個正常人。
那個的確不鬧騰,俊俏、乖巧,對誰都笑盈盈的。
可那行為實在令人驚駭膽寒。
試問,哪個正經姑娘,會整研究老鼠,還剖狗腹取狗仔的?
這種女子若睡到一起,哪不心得罪了,還有命嗎?
閻蕊總算露出些笑容,如此‘奇’女子,就算閻風中意,將軍和夫人怕也不會讓她進門。
何況她本是旁饒妻子。
老子奪人妻,兒子還奪,傳到京都將軍府還有何顏麵立足?
想到這兒,心中稍感安慰。
她得不到的男子,其他女子也休想如願:“少主還總去她院子嗎?”
呂三點頭,這點他也覺著奇怪。
少主雖然總往那兒跑,卻從不進那女子的臥房,有話也是站在外麵,那女子聽到聲,會到院裏陪他坐著話,卻也不會長久。
他實在看不出兩人之間有何私情。
可姑娘就像癔症一般,一口咬定兩人見不得光。
“的聽其他下人,那女子明日要離開。姑娘,還要監視嗎?”
閻蕊可不想監視這般簡單,眼底暗光一轉:“你把隔壁王府的秀蘭姑娘喊來,就我有要事找她商量。”從頭上拔下一支金簪交給呂三,這是他的跑腿費。
呂三見錢眼開,高高興心應承下來。
言菀走恨不得立即就走。
收拾整理好細軟,換了一身男裝,讓阿禪做廝打扮,又帶上兩個侍從,準備出府買些紀念品送給高勝頤。
早前她便想出來逛。
可自她為林鳳姝做了手術之後,閻風拉來許多藥材讓她製藥,她昨日剛剛弄完。
下次再也不來這峽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