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書的三公子是你夫君,誰給你們做的煤啊。”林鳳姝十分吃驚,這女子樣貌如此出挑,年紀醫術超群。
脾性,品行,反正她看著非常不錯。
怎麼嫁給了個紈絝?
待她回鱗都,她定要會會那個媒人。
好女子為何不先給她家孩兒介紹?
言菀哪裏得清,全是父母一手包辦,過程還那般見不得人。
不知道她爹想到自己如今的地位是拿女兒的終生幸福換的,會不會內疚。
實誠的搖搖頭:“不知道。聽院裏的婆子高家自己托人去府裏求的親。”
林鳳姝重新打量她,此女渾身透著一股傲氣,不像由人拿捏姻緣的人,難不成自己看上了高家三子的樣貌,順手推舟嫁進了高家?
那為何又傳她尋短見?
這種致人不愉的事她不好過問,轉移話題:“你娘家哪裏的啊?父母作何營生。”
言菀:“……”
下意識朝閻嶸的方向瞄了一眼。
據實回答,他們會不會確定她是當年他們家從外麵帶回去女娃兒?
銅縣,眼下有顆痣,五官幾乎沒差別,這不是巧合啊。
仔細回想,原身的記憶的確有好幾段空白,難不成因為上吊壓迫氣管,以至於窒息後腦部缺氧造成了失憶?
麵對林鳳姝的追問,大方的:“我爹在湖州做官。”
如今言致遠攜全家老去了湖州,她此言也非虛。
林鳳姝心中計較,她是在銅縣撿的女娃,離湖州有些遠啊。
“菀菀可去過銅縣?”
言菀:“......”
她要不要否認啊。
這時候阿禪來叫她,阿蠻又找她,她這才得以脫身。
林鳳姝送走言菀,喚管家為她備下謝禮,回到室內。
閻嶸靠在矮榻上看兵書,見林鳳姝過來了,:“我猜那女娃肯定撒謊了,剛才你問她家哪兒的,她偷偷朝我瞅了一眼才,後麵又問她有沒有去過銅縣,她也沒。
她明明有時間。
八成心虛了。我的山雪蓮啊。庫房那麼多東西她不拿,挑一個最貴重的,她真會挑!”
“我怎麼沒瞥到她瞅你,再她瞅你一個老男人作甚?要瞅也瞅自己夫君啊,高家子名聲是不怎麼好,但人家長的萬裏挑一的好看,她眼瞎了瞅你。且你無憑無據,總人丫頭偷你的雪蓮,你親眼瞧見了麼?她一個孩子還沒桌子高,怎麼偷?”
閻嶸:“……”
她之前不還,高家那子是個流氓,白瞎了一副好皮囊。連娶個媳婦也是個慫包?
“.....”
言菀見了阿蠻,他拿出信交給她,是高勝頤來的信,信封已經揉的不成樣子了。
“剛寄來的麼?這麼團成這個樣子了,這上麵還有血跡。不會受傷了罷?”
一邊碎碎念,一邊撕開信封。
信中又提及,下月會來峽關接她,讓她別亂走。
她交給阿蠻看:“你和三公子接觸的時間比我長,他上回便讓我在慈他,他是何用意呢?”
是不是背著她做什麼壞事啊?
不會有了三兒,怕她回去捉他個現行罷?
阿蠻看完內容,擰緊了眉頭。
按理主子不會放心夫人在別的男子府上久居,如今已快兩月,主子居然還不著急接回。
關卡之間經常互通消息,待他到城外屯兵的營地打探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