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太太不聽他的,一心要回去,想暗中把事情弄個明白,這可是關乎段家大房家業繼承的頭等大事兒。
自打產生懷疑的這些天,她幾乎夜夜失眠。
有好幾次,都叫秦氏回憶生產當天的事兒。
秦氏說自己生完孩子便睡過去了,醒過來以後的事兒,老太太都知道。反問老太太為何問起當年的事兒,老太太又說等回了曹阜再另說。
.......
送走段大伯一家,言菀拿出一千兩銀票交給阿嬋。
阿嬋不敢要。
“拿著罷,你近來跟著我任勞任怨的,我都看在眼裏呢。”言菀將銀票塞給她,抬眼看了看她,又說:“阿禪,你的賣身契,我可以給你的。你年紀也不小了,有沒有意中人啊。若有的話,我給你提親去。”
阿禪臉紅了個頭,堅持說沒有中意的人。
本來她作為陪嫁,是三公子的人。但三公子對她們這些做婢子的沒有那種意思,她也不會上趕著趟作賤自己與人做妾。
言菀道:“等我回信祿峰,親自給你選一個罷,到時候你沒意見,我便把你嫁了啊。”
阿禪說聽她的。
把言菀嚇一跳,她隻是說說而已,真為阿禪做主找男人,看走眼怎麼辦?還是寫封給高勝頤,叫他物色。
以後阿禪受委屈了,她直接找他後賬。
說做便做,立刻到案子前,寫了封信,叫阿興送過去。
......
京都一直圍繞婦女被殺的案子未結,言菀每回出門,身邊都有護衛跟著。
這一日從將軍府回來,隔壁府邸一個剛成婚的婢子竟然不見了,屍體兩日後在城郊的廢屋裏被人發現了,嘴沒有被縫上。
衙門裏的捕快懷疑有其他人作案。
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白日裏府邸的大門也關了。
段修幾次問言菀,能否讓雙胞胎住到將軍府為閻風診治,她總出門,他跟上提心吊膽的。
“雙胞胎製藥,治普通的病患還行,少將軍的傷她們來,女兒不放心啊。爹不用擔心,女兒帶了護衛呢。”
段修見勸不攏,說增派兩個一等隨從給她,言菀沒要:“女兒的人夠了,擺那麼大的架子,被人認出來,會議論女兒的。”
段修默默道:你被議論的還少啊。
言菀再一次去將軍府,閻將軍給了她四個隨從,說是閻風的部下,武藝高強。
又說起外麵的案子,叫言菀小心點,別單獨出門兒。言菀點點頭,心算了算她的人,她出門連同婢女在內,足足十個人。殺手來了,她也不帶怕的。
林鳳姝叫木匠做好了輪椅,問言菀是不是這樣的。
言菀上去坐著,雙手搭在輪子上作勢推動,輪子是木質的,她弄不動:“旁人推行的話可以,萬一沒人在身邊呢,自己不方便行動了。”
婢子小廝,又不會一直跟著主子的,她們總有自己的事兒。
“你是女子,力氣跟不上男子,這椅子我方才用了,還成。”閻嶸在旁邊來了一句。
言菀哦了一聲,沒有橡膠製品,她也沒有更好的法子減輕閻風的負擔,又想,他也用不了多久,先將就著罷。
出府行了一段路。
言菀一行人路過成衣鋪子,她想下去逛逛。
叫停了馬車。
可能因為專殺婦女的大案還沒有抓到凶手,街道、鋪子,女子很少,生意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