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周嫣是主角兒,身份又貴重,
金雨薇當然不敢得罪,連忙解釋不是那個意思。
而是言菀名聲不好,又不明不白懷孕。
找她來陪新娘,影響福運。
金雨薇的矛頭對準了言菀,一眾世家姑娘,都看言菀作何反應。
言菀冷著臉警告金雨薇用詞注意著些,免得以後後悔得罪她。
金雨薇認為言菀沒有據理力爭孩子的身份,而是以身份壓人。
對傳言信了十成十。
她的目的,就是要人家知道,言菀懷了不明不白的孩子。
她目的既然達到,就不準備再搭腔了。
室內的姑娘們小聲議論著言菀,周嫣說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金雨薇搞破壞,命人將她趕了出去。
留下的人如果再胡說八道,她不會客氣的,這才製止了她們的話頭。
吉時一到,周嫣上了花轎。
言菀也與已經吃過喜酒的段修徐氏一道回府了。
三人坐在馬車上,徐氏誇新娘子漂亮,羨慕人家穿大紅喜袍。
言菀愛莫能助,她是心疼徐氏的:“娘您這麼美,以後肯定能嫁個好郎君的。”
段修斜了言菀一眼,心說怎的一點兒不顧忌他在,竟遊說此女另嫁人。
徐氏沒作聲,她如今是段府的姨娘,誰敢要她啊。就算再嫁,正經人家也不會娶她。這一點自知之明她有。
懷孕後容易疲憊,言菀回府後就睡覺了。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點燈用了晚膳,洗漱後倚在床頭的靠背上翻看從太醫那兒換來的醫書。
屋子裏的燭光暗了一下又亮了,言菀抬眼,男人冷酷的臉,映入眼簾,磕磕巴巴的指著他:“你你你......”陰魂不散啊。
“你不管是醫術,還是毒術,都算是孤見過的最老道的。閻風傷成那樣了,你竟然能醫好他,實在是佩服。”
言菀神色一凜:“果然是你傷了他,隻會暗地裏是手段,左邊臉皮撕下來貼右臉。”
龍澹眉峰微皺,左邊沒臉皮了,右邊多了一層。
左邊不要臉,右邊厚臉皮?
死丫頭拐彎罵人呢。
言菀又道:“你等著罷,他痊愈了肯定削死你。”
“量他也沒那個膽子。”
“裝逼遭雷劈。”言菀指了指門:“趕緊走,不然我叫人了。”
“你盡管叫,看有沒有人應你。”
言菀:“.......”
這人能進來,應該是弄暈了院子裏的人。
她說:“你們南朝人進女子的臥房,怎麼跟進自家後院一樣?不知道禮義廉恥的嗎?”
“分明是你們大周人愛捕風捉影,進你的臥房,孤可什麼也沒做。”
言菀一噎,隨後躺下:“你愛在這兒呆,就在這兒呆罷。如今我有了身孕,正缺個男人當現成的爹,被人發現你在我房裏,我便說孩子是你的。”
龍澹:“......”
他不認為言菀會如此行徑。
坐到她的梳妝台前,看她擺在台子上的藥瓶,上麵寫了名字,都是治傷的藥。甚至有一味解金鉤之毒的,拔開塞子湊近聞,藥味十分濃鬱,藥效自不必說。
言菀聽身後的動靜,轉頭看他,瞥見他拿高勝頤吃剩的解藥:“你娘沒教你不能亂動別人的東西嗎?”
言菀從榻上下來,抽走他手裏的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