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最終還是拿出了圖紙:“這是臣女定製的治療方案,以後應該還會補充,殿下若覺得可行,臣女便準備培訓您找的大夫了。”
言菀畫的脊柱圖,還上了色,截骨矯形的過程十分詳細。
龍澹目露震驚,她對人體的構造,竟了解得如此透徹。
九皇子指著圖道:“此處的骨頭截去,人真的能活麼?”
“回九殿下,這個問題臣女無法作出承諾,但會全力以赴的。”
龍澹看完了圖,對言菀提議,要與她一塊兒替皇貴妃手術,言菀直接回絕:“臣女擔心遇著緊急情況六殿下會幫倒忙,末了反過來賴臣女未做周全。”
龍澹臉一沉。
言菀不看他,又給了他一遝紙:“兩個月之內,找齊臣女所需要的材料。”
龍澹看到上麵竟然還寫了煉丹爐,一量的礦石:“這些是做什麼用的?”
“說了你.......您可能不會明白。”言菀礙於南朝的宮人在,不能不給龍澹的麵子,一直對他用尊稱。
雖然他不是大周的皇子,但也是貴客。
不可失禮。
“你解釋孤不就明白了嗎?”為了不暴露自己的本事,極盡所能,藏著掖著的。
龍澹的語氣不好,言菀眉心微微一皺:“臣女要用礦石提煉高錳酸鉀,製造氧氣,以便皇貴妃手術中缺氧用,您能聽明白嗎?”
龍澹:“.......”
“臣女還需要大量的血,要與皇貴妃的血能夠相溶才行。”
“抽孤的便可。”龍澹知道她的補血之法。
九皇子也說要抽自己的。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容易,除卻一模一樣的雙生子。否則即使是親兄弟,血也不一定能相溶,回頭我會給你們檢測血是否與貴妃娘娘血相溶。”
九皇子不信言菀的話,親兄弟的血如果不一樣,那還叫什麼親兄弟?
“天峽關少將軍的血與他娘親的便不相溶,您能說他不是將軍夫人親生的嗎?而臣女的血與將軍夫人的卻可以相溶,難不成臣女是將軍夫人的女兒?”
龍廷還想爭辯,被龍澹製止,他拉著她進書房,問她這些道理誰教她的。
言菀甩開他,斥他拉扯她不成體統:“我不早告訴你了啊,你自己非不信。”
龍澹:“.......”
.......
言菀從驛站出來,坐馬車行了沒多遠,被閻風攔下了。
馬背上的少年,又恢複了朝氣。
閻風是來辭行的,他傷勢痊愈,得走了。
驛站在京郊,官道上人不多。
言菀下了馬車,閻風也利落的翻身下馬,同她說回天峽關。
“這麼急啊,你等著我。”
言菀從馬車上拿了一大盒毒藥送給他,並教他使用方法:“用完了你寫信給我,我再製了送你。千萬保重啊。”
閻風垂眸,看了眼手裏的盒子,又看了看她,花朵一樣的容貌,怎麼看怎麼心痛。唇瓣微微一動,道了句謝,翻身上馬走了。
.......
回到段府。
管家拿了一份清單給她,說是將軍府送來的謝禮,足足三大馬車,庫房放不下了,還有一部分存到她院裏的耳房了。
言菀踏進耳旁,擺放的是上好的布料,讓人拿了一摞給徐氏送過去。
挑了兩匹,準備送給任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