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纓一回到家裏,就甩掉腳上的高跟鞋,把自己砸在了床上。
心髒似乎還跳得飛快,裴纓腦子裏閃過的畫麵每一幀都是宋南川。
他柔軟的黑色短發,微微揚起的淺色唇角,還有那顆朱砂一般烙在她心頭的淚痣……
裴纓鬱悶地捂臉,明明才和他見過一麵,為何這般癡漢,顏狗真是沒救了。
她暗自反省的時候,電話鈴聲從挎包裏傳了出來,還是那首悠揚舒緩的提琴曲。
裴纓用手勾過包包,從裏麵翻找出手機。任珊珊三個字在屏幕上閃閃發亮。
“什麼事?”她接通電話,懶洋洋地問了一句。
任珊珊似乎在吃東西,有些口齒不清地問:“你導演見得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裴纓就輕輕歎出口氣:“大概沒戲了。”
“怎麼,你又把導演得罪了?”
“哪有,是那個什麼朱總,網劇的投資方。”
就從她這隻言片語裏,任珊珊已經可以腦補出一部都市青春狗血劇了:“啊,是不是那位朱總想潛規則你,結果熱臉貼了你的冷屁股?”
裴纓:“……”
任珊珊話一定要這麼粗俗嗎?
她這邊還沒話,任珊珊又開啟了教育模式:“唉不是我你,你也是成年人了,還清純給誰看啊,再你這臉和身材也不適合清純路線啊。他要摸你就讓他摸唄,隻要不做到最後一步,忍一忍不就過去了嘛,這個圈子本來就這樣。”
裴纓皺了皺修得精致的眉,語氣懨懨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每個茸線不同啊,你覺得隻是摸一下沒關係,但我不行啊,而且你是沒看見那朱總長什麼樣,對著他我真忍不過去。”
“……”任珊珊沉默了一下,“裴裴啊,顏狗是沒有前途的。”
裴纓撇了撇嘴,然後從床上坐起來,有些興致勃勃地問:“你猜那個飯局上還有誰?”
“誰啊?”
“宋南川!”
任珊珊揚起眉梢:“那個宋家三公子?這位我見過啊,大帥哥,他也摸你了?”
“…………你別用你這麼低俗的思想揣測別人好嗎?人家宋總可是個正人君子,今不僅在飯桌上幫了我,還送我回家呢。”
“回家?!”任珊珊驚呼一聲,“他現在不會是在浴室洗澡吧?你走過去給我聽聽水聲。”
裴纓:“……”
每個月都有那麼幾特別想和她絕交。
“我都了人家是禁欲係的,他把我送到樓下就走了。”
“噫——”任珊珊拖長尾音,似是在思考,“我覺得他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啊,這可是高手。”
“……別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放浪。”
任珊珊不屑地切了一聲:“那回來的一路上,你總該把他的聯係方式搞到手了吧?”
“……沒。”起這個裴纓也有些遺憾,“路上我們基本沒話,我不知道該和他談什麼。”
“還能談什麼,談戀愛啊!”
“……再見。”裴纓滴的一聲掛斷電話。